“咳……”

男人輕咳一聲，像是察覺到什麼，伸手捂住了嘴。

低頭望去，一抹鮮紅映入眼中。

看著這抹鮮紅，男人有些走神。

“因為那次的戰鬥，身體又惡化了麼？”

“看來，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腦海中的身影彷彿具現在了身前，恍惚之間，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對方的腦袋。

但隨著他伸出手，眼前的身影消散，化為了兩道渾身是血的身影。

女子臉色蒼白，異樣美麗，正憐愛的看著他。

男人則是用失望的眼神定定看著他。

這是無數次晚上驚醒時看到的場景，只是這次具象化了。

看著這兩道目光，耳邊好像響起了二人的聲音，他感覺自己好像心跳都漏了幾拍。

“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

無人時刻，男人臉上的冷酷瓦解，顯得有點脆弱。

慢慢的他的眼神再度堅毅了起來。

“放心吧，我很快就會來陪你們，為我所做過的事情贖罪……”

說著，他露出一抹苦笑。

就算沒有這個病，他也準備在成就佐助之後，被佐助殺死，亦或者自行結束掉自己罪惡的一生。

只不過是或早或晚而已。

……

身後傳來一陣動靜，男人擦了擦嘴角的殷紅，輕輕握拳放下。

手臂垂落，藏於那寬大長長的袖口之中。

“鼬先生，看這天色，好像是要下雨了呢……”

鬼鮫看著鼬，淡淡開口。

話音剛落，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

鼬的身上，好像出現了一種名為頹廢的氣息。

“雖然不想說，但鼬先生，你這樣看起來好像是在哭泣呢。”

鼬沒有回答，抬頭看著那密集落下的雨水，任其拍打，沖刷在他身上。

鬼鮫走進雨中，張開雙臂，享受著雨水的洗禮。

他默契的沒有說話，靜靜享受著當下。

過了好一會，鼬沒有回頭的開口道：“鬼鮫啊，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鬼鮫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沉默的走回了山洞之中。

鼬如同木雕一般站立在風雨之中，冰涼刺骨，讓他身體四周傳來的刺痛都好像輕微了些許。

直到喉嚨有些發癢，讓他咳嗽不止，這才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

“雨下的真大。”

佐助正坐在窗旁看雨，香磷走了進來。

“阿飛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告訴他我們準備出發了？”

回過神，佐助看著被雨水打溼，合攏傘進來的香磷開口道。

香磷來到佐助身邊的座位坐下，撐在桌上看著佐助走神。

過了好幾秒，她這才無語開口：“不知道這小子怎麼了，他說今天身體不舒服，說明天出發。”

佐助點頭，看到如同小貓一般慵懶的香磷，走到一旁，拿出一塊嶄新的毛巾丟給了她。

“擦擦吧，別感冒了。”

香磷看著手上的毛巾，彷彿感受到其中還有著佐助的氣息。

她甜甜一笑：“不礙事的，這雨之國不是天天都在下雨麼。”

“至少，我們還有一個住處，可以躲避雨水。”

像是想到了之前流離失所，被人利用時的記憶，香磷的眼裡閃過幾分恍惚。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隨時會死去，會被吸乾。

沒想到，後來還能過上這麼輕鬆愜意的日子呢。

感受香磷情緒並不算高，佐助起身：“回去吧，明天出發也可以。反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