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世傾和蘭碧芸目送著閻震麟離開,閻世傾又恭敬地扶了母親回到火盆邊。
“我沒有看錯人吧!”蘭碧芸問兒子。
“姆媽,你真是火眼金睛。我原以為只勇而已。”
“後悔了吧!”
閻世傾笑笑:“是挺後悔的啊!如果兩人順利成親,我這不是多一員猛將嗎?”
蘭碧芸拍拍兒子的手:
“她是這世間少有的有氣性的女子,受辱後不是想著要找一個比老三甚至比你更厲害的男人,她有那個本錢對不對?她想的是,我本不在意這些身份,你們非要在意,那我也不是不能有。”
閻世傾點點頭:“確實如此,倒叫我另眼相看了。老三也不知道哄不哄得回來?”
“放心吧!我看老三別的本事沒有,臉皮倒是厚的。”
“姆媽,不帶你這樣說你孫子的,你說那披肩是有什麼深意嗎?”
閻世傾知道母親又哪裡會是缺一條披肩的人。
“你沒事管,管到我頭上來了?”
閻世傾幫母親搭好膝頭的被子就笑:
“不敢不敢,我就隨口問一聲,您高興就好,希望三兒能成功,石滄就妥了。”
“石滄她一定會幫忙,就算不是為了三兒,這我倒是不擔心。”
閻世傾心裡有圖,他答道:“如果我們拿了石滄,她就不怕腹背受敵。”
“不,她是怕有敵人的人嗎?她想要石滄的好船。比起新造,現成的多好,對吧!”
閻世傾恍然大悟,她幫忙,然後閻家要付出的代價是石滄現成的戰船。
閻震麟坐了船過江,這樣能最快到達大昭城。
之前上官長離傳了信給他,不許他來,明著暗著都不行。
他知道,上官長離是怕兩地不穩,而閻震霆趁著他出門,正好對付他,藉口都不用找,賴到戰亂上就行。
怕他倒是不怕,但他怕惹上官長離不高興,所以只能忍著。
這一下,有了理由,當然要明著來了。
他周懷奕都能明著進大昭城,他不去像話麼?
明著來,也想試一試閻震霆到底放不放心。
走水路好像很近,但是知道是見她,一里路都嫌長,一分鐘都嫌久。
等閻震麟到大昭城時,守城的衛兵沒讓他進。
閻震麟吃驚地看向冷河,冷河就告訴他們:“這是涇城閻三爺。”
然後閻震麟就見到了戚旅長。
戚越山將人領到了外城。
外城原來是栩城外的一個小鎮,現在全部騰空了住著守軍。
現在是非常時期,所有來訪者都只能在外城不得進大昭城主城裡。
“不是,你不知道我是誰?”閻震麟問戚越山。
“知道,閻三爺。”
“不不不是,你們家小姐就沒交代,我可以進城?”
“爺,大帥。”冷河糾正。
“嗯,你們大!帥!”
戚越山搖搖頭:“未曾。”
“好好好!”閻震麟咬牙切齒,開始擼袖子,“你你你,讓她來見我,我要買槍,我看看她給我怎麼個便宜法。”
“是,三爺稍坐,上茶。”戚越山將他帶到會客廳裡坐下,就去請人了。
“嗯,像是她的地方,這桌椅是上好紅木的,這茶具是白瓷,不帶一點兒偏色,否則她下不了口,你說說,白色,她怎麼能看出不同來?”
“嗯,是。”冷河應著,也忍不住抬頭朝門外張望。
結果,走過來的是一位穩重的年輕男子。
“三爺,這位是我們嚴幫辦。”戚越山介紹道。
“三爺,嚴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