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說話的壯漢,也自然懂得這些道理,當下朗聲闡述,話音裡帶著一股子赤膽忠心。
“請尊主息怒,小的等人之所以殺他,是因為他是摸金門的武士,現在錦城校尉已被當家打入死牢,而這些武士還不知道,倘若小的當面將這件事……”
“行了!”風華抬手打斷他的解釋,隨即不耐煩地叫道:“帶我去死牢!”
風華是堂堂紅手尊主,要論起察言觀色,舉一反三的本領,這些壯漢恐怕連提鞋的資格都不夠。而宮錦城被打入死牢這點,風華在壯漢提到死囚的時候就有想到,想想人家墨門山城是幾輩人苦心經營數百年,才做到秀外慧中吃穿不愁的地步,你宮錦城鮮少來串門子不說,來了就帶著一屁股的官家債,還舔著臉尋求墨門的庇護,若風華是墨門的主事,不活剝了他的皮才怪,哪還會同他在大牢內評南論北。
眼下,山城外城牆已面目全非,箭塔以後的居住區更是烈焰滔天,而風華在幾名壯漢的引領下前行,有意識地去看中城牆內側,那裡也一樣生靈塗炭萬般狼藉,可是風華不得不犯嘀咕,想這山城被火流星崩得千瘡百孔,但聽這壯漢的語氣裡竟沒有半點悲慼,難道邊軍損毀的這一切,還沒傷及到墨門的筋骨?
“尊主,請這邊來。”
壯漢恭敬地語氣打斷了風華的思路,她順勢瞧去,恰好注意到眼前幾人都盯住她胸臀不放,頓時怒聲啐道:“看什麼?!再看把你們眼睛挖掉!”
這幾人遇到風華公子本就怵得很,再經對方這一喝,當即嚇得牙根打顫冷汗肆流,不過這裡溫度極高,流汗也是正常的。
“尊主您老誤會了,小的們哪敢存有非分之想,只是您應該知道進入墨門密道的規矩吧。”
密道?這哪裡有密道。聽完他的話,風華再度揣摩起周遭的環境,此處是一棟瀕臨倒塌的當鋪,明火早已被人熄滅,只有撲面而來的刺鼻性煙霧,要是說能談上密道入口的設施,頂多也就是當鋪門前的這口井了。
“密道在哪?”風華柔潤飽滿的粉唇微微開啟,惹得對方几人口乾舌燥。
話落,風華見場中無人作答,徒然冷笑了一聲,隨後伸手入懷將百鬼卷軸取出,並象徵威脅性地交給了那位壯漢,恐怕這進入密道的規矩,就在於她無所不能的卷軸上面。
大手大腳的壯漢將卷軸捧在手裡,然後伸手探向那口井,“尊主,您請,先前您離開的墨門的時候,我家主人揪心的緊呢,這次風華絕代的您能回來,主人他一定非常開心。”
聽著他恭維的話,風華笑得淺不可查,估計墨門當家並不在意她的來去與否,而是能否助墨門退敵才對,甚至還有那樁不可能敲定的婚事。
“呵,你家主人就是一頭沒腦子的豬,不過你們聽好,假如有我門中人喊話入城,你們可要記得開門吶,我這次可是帶著三百花衛過來助戰的。”
提到‘花衛’二字,幾人無一不是聞言失色,可待他們緩迴心神的時候,身法極好的風華早已飛落於井下。
此刻,井底有十餘名裝備齊全的武士,都對著風華彎腰行禮,這些訓練有素的人不會像壯漢那樣脫口浮華,然而風姿脫塵的她,卻令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武士都為之動容。
“公子,您怎麼來這了?這是通向死牢的密道,您還是去地下宮殿比較好。”
“我要見你們當家,領路吧。”
半晌,風華在一名武士的引領下,穿過九曲十八彎地各種小路,途中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雖說與對方只過有一面之緣,但那人喊定她時的情景,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倘若不是此人,她更不會結識讓她月下輾轉,且羈絆糾結的蕭桐。
“喂,那個人你怎麼在這。”
風華媚態萬千的語氣,將武士驚訝的目光,引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