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這山莊房舍,都依著層次構造於懸巖之上,亭臺樓閣,一應俱全,中有石磴曲徑,其間樹繞枝橫,綠蔭匝蓋,各種禽鳥飛鳴其中,而身畔水池,微風輕拂,水光瀲灩,波光粼粼,當真令人心曠神怡。
當即不由得暗讚了一聲,與張松溪、蕾拉等人吃了一口茶。
正在這時,突然有一人大聲道:“那娃娃,為什麼他們有茶,我們卻沒茶?”
那藍衣童子甚是靦腆,當即起身解釋道:“這幾位是武當山的貴客,主人吩咐過的。”
那人自人群之中,站出身形,卻是個胖大的禿頭,約莫有三四十歲,但見他腰板挺直,精神矍鑠,大聲喝道:“武當山胡吹大氣,有什麼了不起,那張三丰老的半截入土,還沒死麼?”
張松溪聽到這話,陡然面色一沉,他生平最為敬重師傅,一旦有人說師傅壞話,心中便極為不滿,可是如今這裡在場武當只他一人,卻又不能失了禮數,以大欺小,當即便不理睬。
那人又上前一步,冷眼看著齊御風,笑道:“武威王好大的名頭,我當還是有三頭六臂呢,原來卻是個乳臭未乾的娃娃。”
齊御風一手斟茶,側頭看他一眼,也不說話,長劍唰一下如雪出鞘,光亮映日,但見光華繚繞,風星馳電走,耀目生輝,化成一道白光,繞了那人一圈,然後瞬息入鞘,在場之人,除了張松溪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出他如何出招,如何收招。
但見一陣微風吹過,那口出狂言之人,上身衣衫,此時已經寸寸斷裂,從身上吹落下來,化成一地碎屑,只露出兩個碩大的胸脯,和一個大鍋般的肚腩。
那禿頭登時一驚,摸摸腦袋,卻原來一抹剛長出來的頭髮連同眉毛,卻也被齊御風剃了個乾淨,當即他不由得面色通紅,轉身便要離去。
他剛一轉身,卻見那藍衣童子站在身前,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當即心中大怒道:“走開!”上前一推。
那童子倒退一步,倉惶道:“是,是……”但腳步卻不移動,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一般。
此時齊御風斟畢了一碗茶,遞給張松溪,回頭對著那禿頭道:“且慢,我何曾叫你走了?”
禿頭轉頭怒道:“你是天下有名的反王,勢力何等強大,難道今日還想以多欺少,以大壓小不成?”
眾人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由得暗暗尋思,這齊御風當年一劍橫掃十八羅漢,殺了無數江湖好手,,此時武林已然轟然傳遍,都知道西涼道上出了個少年高手,無論老幼,都已經不將他視為一名少年,而是一代宗主身份,幾乎與各武林門派齊名,而眼下他既然又揭竿而起,有王位在身,生擒了天竺僧人跋陀雲,伽璽真,後來更是以一身之力,收服吐蕃,更是沒人能視他為少年小孩,都以平禮視之。這人主動挑釁不成,居然還說下這等話,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齊御風聽到這句話,卻微微一笑道:“少林派乃是武林泰山北斗,我區區一個小子,怎麼能說得上是以大欺小?”
他這一句話說出,眾人當即不由得驚異無比,任誰都沒想到,這俗家打扮的禿頭,居然是少林寺的僧人?
眾人抬眼望去,卻見那人本來留有短髮,毛茸茸的頭上,此時已經光亮無比,彷彿打過蠟一般,上面戒疤清清楚楚,卻當真是一個和尚。
那禿頭眼見齊御風識破了自己行藏,不由得支支吾吾,搖頭道:“我雖是和尚,卻不是嵩山少林寺的,齊御風,你賢明遠播,沒想到……”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突然齊御風抬眼一瞪,一道目光如冷電一般向他射來,登時這和尚只覺得一股無堅不摧的真氣漫過,登時便無可施力,說不出話來。
齊御風一邊又斟了一杯茶水,一邊慢條斯理道:“西域少林,難道便不是少林,當年的苦慧大師,何曾被開除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