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發生。人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的。”起碼她沒有那麼強悍的自制力。

她輕輕的，聲音柔和的說完，不是想窺探他的內心，只是想讓他了解，也讓自己明確他的想法。

冷辰冥凝視著她，半響後，淡淡的問：“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相伴到老？”

程曦看著他的眼睛，那裡面波瀾不驚，連一絲的情感都看不到，她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放開他的手。

“我現在對你是沒有感情，但是我相信日久生情，如果我們一直這樣，或許我真的會喜歡上你的。”

但是，他的心卻捉摸不定，也知道，他不可能對這樣的自己動心。

“我知道我很弱，在你面前也說不上話，更沒資格要求你什麼，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點尊重。”

“尊重！”他笑了笑，好像對這兩個字很感興趣，“你們這些人，最喜歡談論的就是尊重和相信，還有所謂的感情。你要知道，只有你自己足夠強大，別人才會發自內心的尊重你。”

“我們這些人，難道你不是其中一個嗎？”

他不回答她的話，只說：“你向我要尊重，那麼請問，你憑的是什麼？”

“憑什麼？這難道不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嗎？”

他唇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可你是我用錢換過來的，連最基本的需要你都不滿足我，難道我留著你是當擺設？呵，那我還不如買個花瓶放在家，起碼還能欣賞。”

程曦覺得他這些話聽著特別難看，惱怒道：“冷辰冥，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聊聊，你非要這個態度嗎？來你家也不是我求著來的，我也是沒辦法。你能不能看在我為你擋了一槍的份上，給我一個‘人’該有的尊重？”

冷辰冥吸了口氣，笑著說：“好！我給你尊重。我可以不碰你，不以夫妻義務要求你，不過……其他的事情，你沒有權利說不。”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好，我明白。我服從於你，而你是自由的，我們雖然領了結婚證，但我無權過問你的任何事情。我知道的。”

冷辰冥站起身，把被她握過的那隻手放進口袋，伸出另一隻手：“看來你也是個心思玲瓏的女人，很高興你能理解，合作愉快。”

程曦看看他的手，伸出自己的左手，皺眉道：“我這手好像不合適啊。”說完隨手拍了他的手一下，“這樣也可以吧。”

“嗯。”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你虧了。”程曦覺得自己壓根不值他出的那筆錢，“不過你放心，當箭靶這種事，我還是做得來的。”

敲門聲這時響起，是阿浩，他拿著一個袋子進來，“程小姐，這是你的手提包。”

程曦接過，單手開啟，看到那個復古的首飾盒後，終於鬆了口氣。她拿出來，看著冷辰冥道：“這個，現在換給你嗎，還是等分開的時候再給你？”其實想現在就給他，她的東西向來都是亂扔的，要是弄丟了就慘了。

“你先拿著吧。”

“……那好吧。”

“你先休息。”他說完這句，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跟阿浩一起離開。

程曦吁了口氣，整個人清明不少。她不習慣有事擱在心裡，說穿了就好多了，什麼事都沒有了。與人相處，她很少覺得尷尬，包括與繼母李珍也是，反正就是一種你不喜歡我就別看的心態。

想起那個家的人，不免又想起爸爸了，離家這麼久，真的一個電話也沒接到。她想打過去，可又拉不下面子，雖然那時候覺得什麼都可以放下，但也是因為以為自己快死了，現在沒事了，竟也失去了主動的勇氣。

算了，等好了就回去看一眼吧，就說是回去看老管家的。這麼想，心情又好了些。

☆、第　1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