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始知師尊與羅祖宮祖師交好,興味之餘,徹夜未眠,待人走後,吾靜心以待,始知吾已經很久不曾笑過了。
方懂得何謂無情。
九月十八日,大雨,韶山。
返回途中路過韶山東村,其景象與吾記憶出入太大,吾竟一時認不出了。
看其慘狀,應是瘟疫之類的災疾,屍浮遍野,唯有一婦人存活,以人肉為生,其慘狀不加贅述,她之哀求無非是存活為子。
吾允之,剖腹取子,火燒此地,以盡人事,此後,閉門不出。
……
二月二十二日,小雪,雪谷。
自搬來此地後,吾專心教徒,迄今已過十載。
吾為他取名為神無月,以謹記世尊口中所言之月神此人,一如師尊為吾取名神樂。
而今日,有兩人結伴而來,與吾有著相同的特徵,彎月額印。
至今吾還記得這月印締結之時的痛苦,渾身刺骨的冷意,似乎雖是都會化作冰雪消逝,挺過來後,吾記得痛苦,卻忘了情緒。
今見二人,始知原來孤獨不知吾一人,甚好,心安。
看到這裡,李清秐微微蹙眉,接著往下翻,可是通篇看下來,並無與幻月相關的事宜,不由得有些惱火,越往後寫得越是簡短,最後一頁只有一句話。
“吾錯了。”
這句話看的讓李清秐莫名其妙。
最後李清秐只覺得腦子疼,乾脆把這個甩給伏嬰師讓他琢磨去,自己則洗洗睡了,他需要休息,整日算計來算計去,他實在是累得慌。
而伏嬰師則笑著收起那本天書玉冊下去了。
此時的李清和又過了四年,他還不知道自己被伏嬰師賣了乾淨,只是頭疼不已,眼前這人實在是麻煩,他已經很不耐煩了。
李清和眼前的人到不是歐利西斯,而是圖特安多。
四年,圖特安多在他的調理下除了越來越好的身體之外,終於,那掩飾不住的紅潤肌膚,使得他終於有了那麼一點點的陽剛之氣,不過圖特安多找上李清和到不是為了別的事情,而是想跟李清和要人。
不是襲滅天來也不是夢無殤,而是月織羽。
對此,李清和實在是反感的很,見鬼的,他都不知道圖特安多是什麼時候看上眼的,誰能告訴他,他到底錯過了什麼?其實,這真是一個不算美麗的——誤會。
月織羽因為襲滅天來讓他盯著圖特安多,所以月織羽很稱職的,三番四次有意無意的攪黃了圖特安多的計劃,他本想暗中讓費伊斯王慢慢的病下去的,結果月織羽不是明著把藥打潑了,就是暗中給換了,實在是讓他好生苦惱。
加上他暗中與月織羽過了幾招,心裡很是忌憚對方。
所以來找李清和,一是試探對方,二麼,也是抱著存心噁心人的心思。
李清和不清楚這些,但是這不妨礙他不耐煩,也不妨礙他心情不好而毒舌,只聽他無比殷切的說道:“比起這個,吾覺得您更改注意身體,好不容易有所迴轉,若是能為父王生下一子半女的,想必父王會很高興。”
老實說,對側室說這種話,在這裡一般都可以被當作是寄予厚望的,所以圖特安多很是愣了愣,突然的覺得胸口有點堵,悶得慌。
而李清和還在繼續說:“汝已經嫁過來了,不可能返回幽冥部落的,不論父王在不在位,與其回去,不如留下,畢竟若是汝能生個孩子,後半生也有了寄託,汝不能為之事,說不定汝子可以為之,難道汝就沒有想過,為自己活一次麼?父王不夠強麼?不夠寵愛汝麼?圖特安多,汝的願望是什麼?”
圖特安多一愣,為自己活?
李清和見他有點動搖連忙趁熱打鐵:“人活著,難道不是為了自己麼?那別人當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