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背後風聲甚急,背心一涼,一柄匕首已然刺到了他身子。百忙中身子前撲,同時向右滑步,才堪堪躲過了這一擊。
他又驚又怒,回頭看去,見酈琛手持一柄匕首跌坐在地下,卻是腿上被鄭曄擲出的筷子打中了穴道。榮箏心道:“這小子身邊居然藏了把匕首,也虧得他不會武功,否則這一下刺的實了,哪裡還有命在?”怒氣上湧,走上前去,一腳把那匕首踢得遠遠的,隨即當胸揪住他衣裳,劈劈啪啪,打了他四下耳光,又一腳踹在他腰腹間。酈琛悶哼了一聲,滾倒在地,爬不起來。
鄭曄道:“聽說酈文道武功不錯,怎地這小子功夫這等蹩腳?”榮箏悻悻然道:“這小子小時候被酈文道仇家劫去,打得半死不活,一隻腳進了鬼門關。好容易救了回來,便成了個半殘,練不得武功。”
鄭曄笑道:“那也罷了。美人兒動刀動槍,總是怪煞風景。——難得這一對雙胞胎生得都這般俊俏。”淺淺啜了口酒,眼睛轉向了酈琬,道:“是你的新娘子,你先來罷。”
酈琬尖叫一聲,發掌便向他襲去。鄭曄右手持杯,左手倏出,抓住她手腕,笑道:“慢慢來,等你夫婿跟你好過,咱們再親近親近。”伸指點了她“陽池穴”。酈琬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榮箏將她從身後抱住了,在她臉上親了親,道:“琬妹子,你莫急,馬上便就叫你快活。”將酈琬放在地下,自己便在她身邊跪坐下來。酈琬身子簌簌發抖,面上兩道眼淚流了下來。
酈琛叫道:“我殺了你們!你們兩個畜生,快放了她!”他不斷叫罵,榮箏充耳不聞。鄭曄笑嘻嘻地看著他,似覺得十分有趣。
榮箏道:“琛小子,你要罵儘管罵去,可睜大眼睛好好瞧著。”說著便將一隻手往酈琬扯破的領口裡探了進去。酈琛肝膽俱裂,道:“我求求你們,放過她罷。”嗓子嘶啞,幾乎語不成聲。榮箏向他看去,心下得意之極,道:“酈琛,當日你父子三個退親折辱我的時候,定是沒想到還有今日罷?”
酈琛道:“你……行行好,饒了琬兒吧。我給你做什麼都成。”榮箏一隻手握住酈琬的下頦,一隻手在她身上緩緩遊動,道:“嗯,做什麼都成?”酈琛道:“是。”榮箏道:“那你先給我磕幾個頭。”
酈琛腿上穴道被封,身體卻仍能活動,聽到“磕頭”兩個字,不禁猶豫。眼見榮箏脫了褲子,又去解酈琬的衣服,情急之下再顧不得別的,叫道:“不要!我磕頭便是。”趴在地下,對著榮箏叩下頭去。榮箏道:“再使些力氣。”酈琛見他停手,當即用力碰頭,咚咚有聲。
榮箏長聲大笑,自覺當日一口惡氣,此刻出得殆盡。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酈文道不在這裡,看不見這一雙兒女被自己折磨的場面。
酈琛又磕了幾個頭,方才抬起頭來。榮箏看著他笑道:“酈琛,你知不知道我幹麼把你也弄到這裡?”酈琛不明所以,喃喃道:“為甚麼?”榮箏笑道:“你不是不要我做你妹夫麼?我偏要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做了琬丫頭的新郎。”說著兩手抓住了酈琬的襦裙,嗤的一聲裂帛脆響,襦裙裂成兩半。
酈琛大驚之下,彷彿心臟一時都不跳了,怔了一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雙手在地下一撐,身子前躍,便向榮箏撲去。榮箏見他突然跳起,也吃了一驚,右掌一揮,打在他肩頭。酈琛被他這一掌打得翻倒在地,連滾了幾下才停住了,只覺胸口劇痛難當,血氣翻湧。一轉頭,卻見榮箏已然分開了酈琬的腿,身子便壓了上去。
他腦中轟地一聲,眼前無數金星亂舞,天旋地轉,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寸心摧折
也不知過了多久,酈琛意識漸復。但覺口中鹹腥,只知道是血,卻不知是哪裡來的。心中只想:“琬兒怎樣了?”
但聽一人的聲音笑道:“你這可是玫瑰花兒沒采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