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所以我只好先開口,“喂,阿驁,你到底來做什麼的?有事就說,沒有我還要做作業呢。”
他好像怔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原本是為什麼來找我的,指著我叫,“你到底帶了什麼回來?那隻豬居然變成了一個男人,這到底怎麼回事?”
“啊,那個啊?你讓它碰熱水了?”
“我洗澡的時候它自己跑進去……等一下,說得這麼輕鬆,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他走近我,伸手抓住我的衣領,咬牙切齒,“你一早就知道他是個男人?還帶他回來,還那樣又抱又摸又親的一晚上?你——”
他好像被什麼噎住一般,“你”字後面便突然停了下來,只用眼瞪著我,像要殺人一般。
“啊,那有什麼關係?”我笑,“我抱他的時候他是小豬嘛,再說良牙也算個不錯的男人吶。”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你眼裡不錯的男人未免太多了一點。”
“啊,春有百花,秋有月嘛。”我笑,“最算是每天晚上發光的星星也都不是同一顆啊,男人當然也一樣,要懂得欣賞各種男人的優點嘛。”
阿驁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花心吶。”
“我會把這個當成誇獎來聽的。”我笑著拍拍他的手,“可不可以先鬆手?”
他哼了一聲,不理會我的要求,像是還有什麼話揪著我說可能比較有效果一樣,於是我嘆了口氣,“你的浴巾要掉了。”
這句話果然很有效果,他立刻就鬆了手紅著臉去抓住自己腰間的浴巾,然後才發現非但浴巾沒有要掉的趨勢,連那塊他後來裹上去的毛毯也只不過滑落了一部分而已。發現上當之後,他抬起頭來,看著我咬牙切齒的吼,“歐陽桀,你居然敢詐我!”
“啊,詐了,怎麼樣?”我笑,一邊扮鬼臉一邊往外跑,差點就撞上正走過來的人,虧我反應快,腳下一滑便閃到一邊,一面下意識的護住有傷的左臂,我可不想再拆開來縫合一次。
“小心。”
“小心。”
有兩個聲音同時傳來,一個是跟著跑出來的阿驁,一個是伸手扶了我一下的良牙。良牙已變回人的樣子,身上穿著阿驁的睡衣,目光在我和阿驁之間遊移,有一點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我站穩了身子,笑了笑,“喲,良牙。”
他很熱切的握住了我的手,“小姐,真是太感謝您了,把我從那個地方救出來。”
“救?那裡不好嗎?”按說有D伯爵在的地方,應該是動物們的樂園才對啊。
“那裡……”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好可怕!一堆貓狗鳥蛇不說,還有獅子老虎這樣的猛獸,甚至還有叫不出名字的怪獸啊,每天都對我虎視眈眈的……”
果然是有,我還以為D轉性了呢,看來不過因為我不是他推銷的物件所以藏起來不讓我看而已。
良牙抓著我的手,“請問小姐尊姓大名?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的。”
“呃,沒必要這樣吧?”我下意識的抽出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要的。”他說,“我一向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有什麼吩咐你儘管開口。”
既然人家這樣盛意拳拳,我再推辭就顯得小家子氣了,正在考慮要叫他做什麼好的時候,已有人拆我的臺。
“你不用謝她,反正她帶你回來大概也沒安什麼好心。”
我轉過頭去,狠狠的盯著斜倚在我門口的阿驁,“阿驁!”
他挑起眉來看著我,“難道不是?”
我哼了聲不理他,轉向良牙道:“別理他,我弟弟亂說話的,你安心住下,把這裡當自己家好了。”
“多謝小姐,可是,我正是來找你告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