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下課來找我吧,總會比就這樣放著好一點罷。”
孝太郎點點頭,在走廊裡向我們揮揮手,轉向另一邊的教室去了。
達也在前面停了一下,斜過眼橫了我一眼,“不相干人士請不要插手棒球隊的事。”
“哦?那麼集訓時給你們做營養餐的那個南風咖啡吧老闆的女兒難道是你們棒球隊的人?”我越過他,慢慢的走向教室。
他怔了一下,幾步趕上來,“你怎麼知道?”
笑話,一套26本的《Touch》我前後看了不下十遍,我有什麼不知道?
我笑,“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說得也是。”走了幾步,他突然問,“那個,你真的會按摩麼?”
我挑起眉來,“會又怎麼樣?”
他指指自己的右肩,“昨天投球似乎太用力了呀,很酸。”
我哼了一聲,“你不是有小南麼?”然後昂起頭來,看也不再看他便走進教室。
過了一會他才進來,重重的將書包往我旁邊的桌上一甩,站在那裡看了我好一會,才皺著眉,憤憤的想坐下來。
我伸出腳,勾了一下他的椅子,然後棒球部的皇牌就叭的摔在地上。
“你。”他爬起來盯著我,我哼了一聲,眉一挑便看向窗外。
過了半晌才聽到他拉過椅子,慢慢的坐下來,又過了半晌,輕輕的推了推我的胳膊,“喂。”
我扭過頭,他的目光流離著,並不直視我,“你今天吃了火藥麼?”
“啊,大概是吃了,可是先開火的那個,不是我呀。”
他又靜了半響,末了搔搔自己的頭,聲音裡有些煩燥,“我可不想跟你吵架呀。”
我的心情因他的態度軟化而有所好轉,卻有點貪心的追問,“為什麼?”
“因為你發火的時候,打人很痛呀。”
我額上有青筋爆出來,順手就是一拳揮過去。
於是那天我們學校棒球部的皇牌就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參加了和其它學校的練習賽。
※※※
因為經常打架的關係,我幾乎每天都隨身帶著治跌打用的藥酒,在幫孝太郎揉肩膀的時候就派上了用場。據說效果還好不錯,所以在練習賽之前又去幫他推拿了一次。順便就留下來看他們比賽。
然後我就第一次正面碰上了淺倉南。
這個第一次,是就我感覺世界發生變化之後來說的,以阿驁那種天經地義的感覺來說,我認識她至少也有十幾年了,但我的心理上,我還是覺得我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觸這個優秀得可以拿去做標本的女生。
我躺在攔網外的草地上,在那支剛從車上下來的隊伍裡,又找到幾個熟悉的面孔。
比如國見比呂,比如橘英雄。
上杉達也VS國見比呂。
這個場面實在很好玩呀。真不知安達大叔自己如果看到,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於是我打起精神來,十二分認真的盯著場中的棒球少年們。
一個很急促的腳步在我身後響起來,我回過頭,看到體操明星淺倉南正跑過來,停在我身邊,先喘了口氣,才顯出很吃驚的樣子來,“咦,歐陽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球呀。”我笑,“小南你不用練體操的嗎?”
“你不是一直對棒球沒興趣嗎?”
“啊,現在也沒有,我只是對人有興趣。”這句是大實話,我對體育的興趣一直也就只那麼多,看再多運動的動畫漫畫,喜歡的也只是裡面的人而已。
但這句話在小南聽來,分明已有了另一重意思,她回過頭來看著我,美麗的眼睛裡分明已有了敵意。
我嘆了口氣,今天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