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朱丹陽,走上前去,就伸手輕輕撥了撥她的頭髮。
“疼麼?”
她只問了一句,景哲在旁邊眉頭一皺,“這不是廢話麼?”
他心裡憋著一口氣,再說了,景哲覺得,自己沒什麼必要去將就莫長安,是朋友,的確,但是該說的話,他的性格,就絕不會憋著。
莫長安聽出景哲話語中的不悅,也不惱,他的確有資格生氣。
只是朱丹陽眉頭一皺,已經側目睨了過去,“你衝誰發火呢?”
景哲嘴張了張,終究是不再說話,一語不發地緊抿著嘴唇。
莫長安伸手抓住了丹陽的手,“對不起啊,是我不好,不該讓你捲到這些破事裡頭來的。”
“說什麼呢,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沒事,你別瞎緊張,不過就是捱了個巴掌,不打緊的。你別理景哲一驚一乍的。”
朱丹陽臉上露著微微笑容,似是想要莫長安放心,越是這樣,反倒越讓莫長安心疼起來,看著丹陽唇角的破口還有微微的血絲滲出。
“我會給我媽辦轉院的,待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公立醫院畢竟是人多眼雜。”
莫長安低聲說了一句。
朱丹陽就眉頭皺了起來,“別開玩笑了,喬姨現在的情況,哪裡是能辦轉院的樣子?你別理景哲,他就是那個破脾氣,我沒事的,你別為我這事兒衝動了,真沒事。”
朱丹陽緊緊抓著莫長安的手,想讓她放心一些。
長安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說話了。
只細細看著丹陽臉上的傷,忍不住地皺眉。
沒一會兒,沈伯言就來了,走廊外頭傳來匆匆奔跑的腳步聲,然後診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男人頎長的身軀站在門口,胸膛微微起伏得明顯,呼吸急促幾分。
“怎麼樣?沒事吧?”
沈伯言說完就已經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朱丹陽,然後就注意到景哲表情不太好,氣壓也有些低。
心裡多少知道景哲不太高興。
沈伯言手在長安肩膀上輕輕搭著,等著她說話。
只是她沒說話,場面倒是變得相當沉默。
莫長安就這麼沉默了片刻,然後就轉頭看向了沈伯言,“走吧。”
突兀的一句,讓沈伯言一愣,“去哪兒?”
“去看看沈長恭。”
莫長安淡淡說了一句,只是,語氣冷得幾乎要往外掉冰渣子了。
沈伯言眉頭輕輕皺了皺,“見他做什麼何必添堵?”
他是知道的,長安一看到沈長恭,心情就不會好。
莫長安臉上表情是平靜的,確切的說,是死寂的,她越是這樣一片死寂的表情,反而越讓人應該擔心她心中在醞釀什麼事情。
莫長安側首抬眸看向了沈伯言,微眯的眸子裡頭都是涼意和快要壓抑不住的憤怒。
“他已經給我添堵了,我自然要去堵回來。”
莫長安聲音又變得清清淡淡,像是所有的情緒瞬間斂去了一般。
聲音裡頭有著些許冷笑,“沈長恭大概是把我看得太好欺了,他以為抓到了我的弱點,傷害我身邊在乎的人,就能夠警示我了?他以為他進一步,我就要退一步,但是現在已經到了表態的時候了,我莫長安,不會退的,現在,他進一步,我就要進十步!”
莫長安原本是想要摸手機出來打電話的,但是摸了摸口袋才想到自己手機已經在車裡摔壞了。
也就停了動作,沈伯言在一旁沒有做聲,她轉頭看著他,這才繼續說道。
“他沈長恭,傷害我父親,傷害我丈夫,現在又傷害我朋友,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傷害我孩子?”莫長安伸手拍了拍丹陽的肩膀,“你回去休息,我媽那邊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