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了下來,就在馬路正中,確切的說,是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停了下來。
原本這條十字路口就是交通要道,這麼一場事故,來來往往的車輛都放慢了速度繞開了事故的位置,但司機們也都朝著事故位置的兩輛車看了過去,心道誰這麼不走運,撞什麼車不好,竟是撞上這麼一輛大傢伙。
事實上先前好幾輛車子在這輛勞斯萊斯的後頭和旁邊,幾乎都和它保持了幾乎一個車位的距離,就是怕要是一個萬一,碰到這輛車了,無論是輕微還是嚴重,那都算得上是‘大型’事故,起碼賠償款會‘很大型’。
不過這一場事故看起來,一輛是價值接近八位數的超級豪車,另一輛也不差,也是百萬以上的黑色賓士轎跑。沈伯言朝著車窗外撞過來的那輛車看了一眼,他是完全按照紅綠燈和交通規則走的,綠燈亮起他才起步,很顯然這輛撞過來的車子,是因為搶黃燈的緣故……
沈伯言拿起電話撥給了齊鳴,齊鳴已經先行抵達公司為他準備等下會議的資料。
電話通了之後,沈伯言說道,“讓會議推遲一會兒吧。”
“推遲?BOSS你有什麼事?你現在在哪兒呢?”齊鳴問了一句,只聽得那頭背景音有些嘈雜,似乎車來車往。
“我在程景路十字路口,出交通事故了,目測對方全責。但是得耽擱一陣子了。”沈伯言依舊坐在駕駛座裡,已經解開安全帶,就這麼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像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一樣。
但是齊鳴卻是瞬間慌張起來,“交通事故?嚴重不嚴重?!BOSS你沒事吧?”
“沒事。”沈伯言淡定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拉開車門下車去,看了看車子被撞擊的地方,凹下去一小塊,有些刮擦掉漆,但不是很嚴重,畢竟在路口,車速都不算太快,再加之這輛大傢伙,堅硬十足,但儘管這樣,修補這麼個小缺口,恐怕都是一個不小的工程,“就是得聯絡經銷商那邊,右後側有凹陷和刮擦,不是太嚴重。”
“我馬上叫律師過來處理此事!”齊鳴在那頭急急應了一聲,就繼續道,“然後讓司機過來接你,這事兒你就別管了。”
沈伯言看完車子受損情況之後,只朝著那輛賓士轎跑看了一眼,那輛車的駕駛者依舊坐在駕駛座裡頭,正垂著頭在打電話,估計也是在和保險公司或者助理類的人打電話吧,看不清楚模樣。
於是沈伯言也就又坐回了駕駛座裡去,關上了車門,“沒事,看下對方態度如何,對方不打算扯皮的話,也就不用叫律師過來了,小事故。”
“怎麼能叫小事故!”齊鳴在那頭依舊有些急切,他是知道的,一切交通事故對沈伯言而言都不是小事故,他剛入職的時候,沈老就交待過他的,因為沈伯言年輕的時候遭遇過車禍,就是和慕又慈那一次,而且父親沈勳又是在車禍中殞命,所以沈伯言一直以來,對交通事故格外敏感。
在和慕又慈那次車禍中受傷恢復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沈伯言沒有辦法接受駕駛,甚至沒辦法坐車,心理醫生說是因為心理上收到了衝擊以至於本能地對一樣事物開始排斥。
所以沈家的司機,聘請的時候要求都非常嚴格,起碼得持B類駕駛證以上,駕齡七年以上的,並且都需要齊鳴親自面試,所以沈氏的司機待遇都極高,現在在職的司機好些以前都是駕校教練。
直到後來,沈伯言去美國留學之後,拗不過景哲那個瘋子總喜歡抓著他在美利堅大地上天南海北的自駕遊,這才慢慢的,重新接受了汽車這樣交通工具,事後,景哲管這叫強制治療,跟強制戒毒一個概念……
沈伯言知道齊鳴在擔心什麼,於是唇角微勾,“的確只是小事故,你還擔心我心靈崩潰怎麼的?”
雖然沈伯言聲音輕鬆,齊鳴還是沒法放心,所以依舊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