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安覺得心裡頭像是被攥緊了一樣,有些氣悶,說出這句話才覺得暢快了一些,原本是想忍住不說的。
“我和慕又慈,什麼都沒有。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麼,從什麼渠道知道的。但是我和她,什麼都沒有。”沈伯言聲音稍許平靜下去了一些,因為聽到了她語中的怒意。
像是這些怒意就讓他有些鬆了一口氣,她還有情緒,那麼就證明她還在乎,“你要是吃醋,生氣,想發火,都可以。離婚?我不同意。”
“呵……”莫長安輕輕笑了一下,笑聲很冷,直接掏出了手機,開啟了那封彩信,扔到了沈伯言身上,“所以你是要告訴我,你就這麼和慕又慈一絲不掛的相擁而眠一整夜,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憑什麼認為你們抱在一起睡了一晚,哪怕是什麼都沒發生,我就是可以接受的了?”
沈伯言拿著她的手機,目光垂了下去,落在了手機螢幕上彩信的照片上,上面的照片那麼不堪入目,讓他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然後呢,你還想說什麼?喝多了?人事不省?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莫長安站起身來,“難道你忘了麼?我也是你喝多了之後的女人。所以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喝多了之後,和慕又慈就會什麼都不發生?沈伯言,我是莫長安,我不傻。她是你的舊愛,而我……”
說道這裡,莫長安停頓了一下,唇角的冷冷笑容變得苦澀,就連語氣中似乎都有了澀澀的苦楚,“而我莫長安,只是你明碼標價的一樁生意罷了,早在領證那天,你就已經宣告過了,提醒過我了。是我自己還心存奢望,總覺得我和你是可以有未來的。”
只是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呢?莫長安心裡不明白,明明可以就那麼繼續冷淡下去的,如果從一剛開始到後來,他都是那樣冷淡的態度,或許現在的自己,也就只是像以前一樣,不動聲色的忍了吧。
為什麼要給希望呢?人一旦看到了希望,就會想要更多,更多。
得不到,就會變得怨念,歇斯底里的瘋狂,就像自己現在這樣,明明可以繼續相安無事地堅持下去的,可是因為看到了希望,又再被澆熄,那種痛,甚至連相安無事都做不到了。
沈伯言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朝著她俯身下去,手直接撐在沙發椅背上,將她圈在兩臂的範圍之內,就這麼近距離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只說一遍,你給我好好聽清楚了。”沈伯言聲音低沉,語氣中有著些許危險的意味,就這麼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我沈伯言,迄今為止,這輩子就只有過一個女人。酒後亂性過的一個女人。也就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
這話像是宣告,莫長安靜靜看著他的眼睛,他眸子深邃,目光卻是澄澈,他沒有撒謊。
說完這句,沈伯言就輕輕勾了勾唇角,左邊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目光有些危險,“你以為,這個女人會是誰?嗯?”
他這樣問了一句,語尾的那個疑問的音節更是危險意味十足,她素來不甘示弱的,竟是一時之間沒辦法言語,這個女人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他只有過一個女人,也是酒後亂性過的女人。
莫長安有些口乾舌燥,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眼中的危險,聽著他語氣的不悅,心裡頭卻是像忽然開朗了一般。
“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直接要和我離婚?莫長安,你的智商都讓狗吃了麼?難道景哲和林澤宇沒有告訴你,我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能夠讓我人事不省到這麼遲才醒來,你覺得我能做什麼?我喝得那麼醉,你這個做老婆的不來接我回家,你還要跟我離婚?還要跟我分居?就在婚禮當天?莫長安我問你,你是不是瘋了?我看你是坐在這個位置太久了,獨斷專橫習慣了。你想住回臨江一品?可以。你想和我離婚?你讓你律師送離婚協議過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