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芳就轉頭看向了沈伯言,“只是……伯言啊,沈勳沒死這件事情,你也不打算讓她知道麼?不管怎麼說,那是她丈夫啊。”
沈伯言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不,那不是她丈夫,她丈夫二十一年前就已經死了,那個是卓昭然。何必說來讓她徒增傷心。”
尹清芳想了想覺得也的確是這麼個理兒,就點頭應了,“那行,我們進去看看吧。”
走進屋裡頭,剛到客廳,尹清芳就有些怒了,雖然不是一母同出的姐姐,但是畢竟也這麼多年姐妹了,尹清芳又是個直爽性子,看著姐姐這個樣子,一下子那個火氣噌噌就往上躥,“那個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連女人都打!臭不要臉!”
她直接就罵開了,莫長安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罵怔了一下,轉眸看向尹清芳就知道她肯定已經知道所有事情了。
“清芳,你來啦。”尹清沐小聲說了一句,尹清芳連醫藥箱都沒放下,“起來,跟我去醫院了,醫藥箱沒用了,你這鼻子絕對已經斷了!去醫院!”
尹清沐以往在尹清芳面前還有些對立的,此刻乖得像一隻兔子,點了點頭就站了起來,轉頭看了沈伯言一眼,也沒做聲,而後目光落在莫長安臉上。
目光有些複雜,但還是說了一句,“你……好好養身體。”
莫長安點了點頭應了,“嗯,媽你也保重。”
當晚她就寫了一份授權書,蓋了自己的私章簽了字給沈伯言了,打了電話知會了秘書室以及幾個主要部門。
沈伯言也在當晚她睡著了之後,就進了書房,開始看喬氏的一些檔案了,準備著手工作。
他已經關了手機,免得一些慰問電話老是打進來。
夜色漸沉,下過雨,天空清朗,月涼如水。
他坐在書房裡認真翻閱檔案,並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份檔案也已經送達至沈宅。
沈宅的書房裡沈長恭坐在書桌前,放在桌面的手上,皺紋密佈。
他手指微微顫抖著,就連目光都在抖動,定定地看著桌面上的那兩份檔案。
“這……是白野叫你送來給我的?”
老人抬頭,看著靜靜站在書桌前的這個西裝筆挺金髮碧眼的男人。
沃倫只是搖了搖頭,臉上沉穩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淡然說道,“不,這是卓先生讓我來交給你的,卓昭然先生。”
沈長恭的手依舊抖著,就這麼指了指桌上的兩份檔案,“所以……他不僅攪亂了沈氏,還要拿這個來報復我?既然他和薇薇都這樣了,為何當初不直接和薇薇在一起?為何要忤逆我?違揹我?”
“自願而為是一回事,被命令著強迫著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沃倫說完這句之後,只是目光朝著桌上那兩份檔案看了一眼,沒打算久留,“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沈老,那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沈長恭忽然叫住了沃倫。
沃倫轉過身來,“還有何指教?”
“那個野……那個卓白野,他打算……將沈氏如何?”沈長恭問了一句,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隱忍的光,定定看著沃倫,像是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來。
沃倫聽了這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改變,淡然依舊。
“這個,不是我一個助理能夠碰的上邊的問題,但是還是不妨告訴你一些先生的口風,先生他從來就不是沈伯言的敵人,他們是有著血緣之親的兄弟,先生的敵人,從來只有你一個而已。”說到這裡,沃倫點到即止,只最後補充了一句,“不過沈氏的確是需要一個有經驗的領導者。”
他說出這一句略帶深意的話,沒有再久留半秒,直接就走了出去。
沈宅外頭,黑色的豪車靜靜地在夜中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