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金人佔據了資源星最多的中央區域，奎德人佔據了東區，帕加尼人佔據了南區，白魔人佔據了西區和北區。”

“之前北區被綠海蟲子佔據，大概五百年前蟲子主動退出了北區。”

“黑金人號稱人口300億，和蟲子比起來，就差得遠了。僅僅只算人形蟲子，數量就超過六百億，如果算上其它非人形蟲子，整個綠海蟲族數量超過兩千億。”

“其實，我一直認為，第一旋臂威脅最大的不是黑金人，也不是九級文明天驅文明，而是蟲子，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

“蟲子擁有第一旋臂最多的時空節點，實際上，我曾想做一次實驗，進入綠海星域深處最大的時空節點，去看看那個時空節點後方到底連線著怎樣一個時空。”

“我懷疑，第一旋臂的兩千億蟲子，只是一部分蟲子，蟲子的數量遠不止這兩千億！”

羊頭系統停頓了一下，調出了一段影像。

“這是審判博士留下的影像，不要懷疑，影像中的就是他。這段影像，是他無意間錄下的。地點，天驅文明圖書館。”

蘇默看著影像，審判博士側對著鏡頭，正快速翻動一本發黃的冊子。天驅文明是九級文明，圖書館看起來竟然和地球上的圖書館區別不大，而且還在用紙張儲存資訊。就不介意低階文明的生物吐槽？

博士翻書的速度很快，簡直就像一個人在翻書，彷彿只需要用眼睛掃描一眼就能將冊子上所有資訊記錄。博士的手速也很快。手中的書冊翻過最後一頁，新的書冊已經到了手中。博士的側臉看起來和羊頭系統投影一模一樣，可惜看不到正臉，蘇默覺得如果讓影像中的博士和羊頭系統同時做同一個表情，肯定也是一模一樣。

羊頭系統就像是博士的靈魂。

博士終於停了下來，他隨手抓起放在桌上的聯絡器，走出了圖書館這片區域。

於是。老舊的書架消失，資料世界出現，一個個不同種族的人類走在那個資料世界中。有的閉目沉思，有的隨手抓取資料流，有的擺出哲學思索的姿勢，還有的在平靜漫步。原來。這個資料世界才是圖書館的主體。之前的老舊書架區域只是圖書館極小的一部分。

天驅文明的圖書館，幾乎將資料與現實融合！

蘇默注意到，圖書館中不同種族的生物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很安靜，或者說極度安靜。實際上，從博士抓起聯絡器那一刻起，就看不見博士的身體，偶爾能看見博士的腳。是博士手中的聯絡器。記錄了這一段資料。

影像定格在資料世界開啟的瞬間，那是一個女人的側身像。她的側臉很精緻。

“天驅文明的圖書館禁止一切拍攝裝置，博士的聯絡器為什麼會自動啟動並且拍攝，實際上連博士自己也不知道。這段影像是在他回山羊星後才發現的，博士懷疑是圖書館啟動了他的聯絡器。天驅文明的圖書館，是有智慧的。”羊頭系統說著猛地一停，瞬間進入呆滯狀態，下一刻，它自動破碎，又迅速重組並且一下盯住了蘇默：“蘇，還記得異維宇宙夏氏一族王星的傳承秘府嗎？對，就是那個極度排斥機器人的玩意兒，那玩意兒也是有智慧的！”

“天驅文明圖書館，夏氏一族王星秘府，同樣是九級文明，同樣是知識和技能傳承裝置，蘇，你不覺得它們很像嗎？”

“很像。”蘇默點頭。

經羊頭這麼一說，他也想起來了，當時在秘府中，火種也分析過，秘府是一件超級智慧裝置，或者說是一件超級人體改造裝置，秘府能給個體製造一個屬於個體自己的世界，也就是夏氏一族的域界。

圖書館？秘府？

秘府？圖書館？

想要弄清楚兩者是否有關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問兩座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