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來過公司幾次,幾乎每次都是焦頭爛額的問莫長安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下崗不用管路里裡那個丫頭,不然就是問路里裡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出國去。
這天中午,莫長安就接到了沈伯言的電話,手機螢幕上他號碼的名字,終於不再是直截了當的沈伯言三個字,而成了兩個字的稱呼,官人。
她自然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這還是時九一次來她家玩耍的時候,拿著她的手機,看到上頭沈伯言的號碼名字存的就是沈伯言,而後時九一臉嫌棄地說道,“我在你電話裡還是小九呢,尚臣還是阿臣呢,艾珂還是阿珂呢,你怎麼對你老公這樣?趕緊改了。”
當時時九說著就拿著她手機鼓搗著,沒一會兒就高高興興地遞給了她,“你看怎麼樣?”
莫長安只看到螢幕上兩個字,就不由得皺了眉頭,還沒來得及修改,沈伯言就伸手拿了過去,看著官人兩個字,滿意至極地點了點頭,“嗯,挺好,比沈伯言三個字順眼多了。”
於是莫長安就怎麼也沒辦法再動手修改了,官人兩個字就這麼存在手機裡頭,
所以此刻,官人兩個字跳動在螢幕上。
莫長安划動螢幕接聽了起來,“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公司不忙麼?”
“沒辦法,今天特殊日子。”沈伯言說了一句,已經關上車門,拿了一個印著名牌LOGO的紙袋朝著喬氏樓上走去。
的確是特殊日子的,沈長恭七十五歲的生日,雖談不上舉國同慶,也不是什麼大壽,但是以沈長恭的威名,在這上流圈子裡頭,他的生日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禮物莫長安倒是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之前就在一個拍賣會的拍品清單裡頭看到了一件不錯的瓷器,雖是價格不菲,但是能夠保證的是沈長恭絕對喜歡。
沈伯言不懂古玩,先前還覺得另一件唐三彩的物件比莫長安選的這個要漂亮,如若不是長安提醒他,唐三彩是冥器,古代是專門用來殉葬的,在壽宴上當做禮物實在不合適,沈伯言顯然就要犯了這錯誤,好多細節上,他都在感覺到娶到莫長安這樣的女人,在很多事情上,能夠省心得多。
拿著她的禮服就搭了專用電梯直通頂樓,走進莫長安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她正站在落地窗邊,俯瞰著外頭的景緻,做著伸展運動。
聽得沈伯言的腳步聲,她才轉頭向他,巧笑嫣然,懷孕時間越長,她越發漂亮,氣色也好,人也圓潤幾分,對他笑道,“宴會不是下午才開始麼?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沈伯言走過來就直接將手中的紙袋塞給她,“禮服我拿過來了,你換上吧,看看合適不合適,上次試的時候雖然沒問題,但你現在的情況,身形一天一個樣,指不定尺寸就不合了,現在試了要是不合適等會還能有時間改。”
沈伯言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只是他現在已經心細至此,總是會讓人心生感動。
莫長安拿了裙子也就歡歡喜喜地進休息室去換了,沈伯言微微笑著在她的皮椅上坐下,隨手翻了翻她桌面上的檔案,電話就響起來了,他也沒注意看上面的號碼,只是隨手接過,卻是聽到了那頭一個說熟悉也熟悉,說陌生也陌生的聲音。
在那頭就那麼溫和的笑著,對沈伯言說道,“沈伯言,你想不想知道,那塊手錶是誰給我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怎麼樣?”
☆、第371章 浮出水面
第371章
“沈伯言,你想不想知道,那塊手錶是誰給我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怎麼樣?”
那頭聲音帶著溫和的笑意,聽上去甚至聽不出一絲惡意,可是這話語的內容,和那頭的聲音的主人,卻讓沈伯言一絲好感都提不起來。
“白野。”沈伯言叫出他的名字來,“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