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手臂放在手推車扶手上,看上去就趴在了手推車上,頎長的身軀這麼彎著,一身高檔英俊的裝束,這麼歪著頭看她,不管這一身裝束多麼像高富帥繼承者,那一張臉始終就像個乾乾淨淨的中學生。
他一雙桃花眼笑眼彎彎,“就那次啊,雍景盛宴的老闆是我,那天要不是我鬆了口,那個影帝在我那鬧的事兒可沒那麼容易完,四里八鄉誰不知道我蘇鹿最護短了睚眥必報的。”
莫長安倒真不知道這個,雍景盛宴一直都是個挺超脫的宴會酒樓,儘管在地段很好的位置開了那麼大一塊地起了個宴會酒樓出來,大家也多少知道這要背後沒有人物撐著,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根本就沒什麼人知道背後的老闆究竟是誰,也不知道這生意一直火爆的宴會酒樓,是誰家旗下的。
原來竟是他的產業。如果不是蘇鹿說,莫長安還真想不到,這個娛樂業龍頭城北蘇家的少爺,竟然還對飲食業有涉獵。
莫長安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懷疑,“你這在四里八鄉究竟得有多出名,張口閉口四里八鄉……”
蘇鹿直接無視了她目光中的懷疑,自顧自說道,“所以說吧,你的確是欠我人情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哼哼,你也知道,我們家在娛樂圈多少是有點話語權的。”
蘇鹿這話說得有些孩子氣,但是卻沒說假話,他的一個表叔就是風成傳媒的老闆。
莫長安無從反駁,看著他的笑臉,恐怕任誰也無法對這樣的笑臉說出什麼惡語來吧?
最終也就只能繼續朝前走,一邊挑選自己要買的東西,一邊聽著蘇鹿在旁邊唧唧歪歪。
其實他聲音是很好聽的,很清朗,只是此刻在說話都是莫長安不太感興趣的,於是就有了幾分唧唧歪歪的感覺在裡頭。
如果保鏢此刻在場,恐怕又會感嘆自家少爺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所以說吧……朋友你現在的狀況,欠我的人情都找不到路子還了啊,要怎麼辦?嗯?我又不缺錢,你打發不了我!”
蘇鹿說到這一句的時候,莫長安正好拿起一塊新鮮的進口澳洲肋眼牛排,看了看就放進了手推車裡,想著他這樣下去沒完沒了的,索性不再繼續走,轉身對著蘇鹿。
他依舊純淨而英俊,身體趴在手推車扶手上一副沒了骨頭的樣子,看到莫長安轉身站定,他也就沒繼續推手推車,停下來站直身體看著他。
沒骨頭趴在手推車上的樣子蔫巴巴的,站直了身體之後又高又挺拔,讓莫長安想要直視他都只能抬起眼睛。
“蘇鹿,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老糾著我不放,你就說你想要怎麼樣吧?”莫長安眉頭輕輕皺著,問得認真。
她不是什麼小女生,她已經結婚了並且都要當媽了。莫長安很清楚,自己早已經過了和年輕英俊的男子糾纏不清的年紀,她也從來就沒有那份心思。
蘇鹿聽到這話笑了,桃花眼更是彎得如同月牙,臉頰上的酒窩旋了出來,“莫長安,我可以容許你欠我人情,甚至以後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都不會推辭,我想要的麼……就是你跟我打個賭。”
“賭?”莫長安不解地皺眉。
“你也知道,我家有開賭場的,我一向很會賭。你敢和我賭麼?”
蘇鹿唇角的弧度有了漸漸渲染蔓延開來的邪氣,眸子裡頭也閃著邪氣的光,眼下的模樣,才像她第一次在夜店包廂裡頭見到他時候那樣子,
“你想賭什麼?”莫長安問了一句,有些好奇他會想要以什麼作賭,話音剛落,就聽到他清朗的一聲笑。
“我賭,你和沈伯言會離婚。能讓我感興趣的女人,莫長安你是第一個,所以如果我賭贏了,你和他離婚了,那麼,你就嫁給我。”蘇鹿目光中的邪氣褪去,看向她的時候,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