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
沈伯言倒是沒有覺得莫長安的話有什麼不對的,並且看到紀修臉上一下子變得難看的表情,他心裡頭覺得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沈伯言點了一下頭,“好的,辛苦了,慢走。”
紀修只是朝著莫長安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聽著辦公室門被關上的聲音,莫長安輕輕咬了咬嘴唇,看向沈伯言,“他一定是誤會了……我剛才的話,其實不是針對他,只是玩笑罷了。”
沈伯言已經翻開紀修拿過來的檔案閱讀起來,聽了莫長安這話,也只是抬眼看她一眼,然後說道,“那你剛才應該和他解釋,我敢保證他因為這話而多心了。”
沈伯言實話實說,莫長安也知道這的確是實話,她在沈伯言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面上畫著圈圈。
輕輕抿了抿唇道,“只是,他雖然因為我的話多心,但是我如果解釋了的話……他恐怕就會更多心了,朝另一個方向。”
她說完就咬著嘴唇看著他,沈伯言確認無誤之後就握著鋼筆在檔案上籤下名字批覆,才抬眸看她,“另一個方向?”
莫長安點點頭,“我只是覺得,不應該給人無謂的希望,長痛總是不如短痛的,不是麼?他離開喬氏,或許對他而言是好事。所以我剛才要是解釋了,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莫長安一直就是這樣將界限看得很清楚的女人,什麼對什麼不對,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她看得太清楚,她的心裡始終有一把分寸的尺在那裡。
所以不能給紀修的希望,就索性完全熄滅,一點火種都不給。這就是莫長安。
沈伯言覺得自己有些看得明白她的這些,只是她會心軟是因為她的善良,所以一旦她做了什麼會傷害到別人的事情,她或許口中不會說,但是她會自責。
所以沈伯言只是淡淡看向她,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來,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既然做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就不要難過和自責。正確的事情,是不應該讓人有負面情緒的。”
莫長安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話,起碼錶面上認同了他的話。
而沈伯言只是唇角微微彎了一下,“尤其是,你現在不能抱著任何負面情緒,因為你現在已經不止一個人了。”
他朝著她肚子看了一眼,莫長安長長呼了一口氣,“你說得對。”
她微微抿了抿唇露出笑容,“我不想回家,家裡好無聊,我在這裡等你下班吧,起碼能讓我感受一下工作氣氛。”
沈伯言點點頭許可了她的想法,指了指那邊沙發,“去那邊坐,會比較舒服。”
莫長安聽話地走了過去,拿了兩本財經雜誌翻看了起來,沈伯言開始辦公,又抬眼看了她一眼,看著她迅速翻著雜誌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他有些無奈,垂眸看了一眼桌上堆著的檔案。
手指輕輕在桌面上點了點,似是在猶豫和掙扎,然後他就拿了幾份檔案站起身來,走到了沙發邊,遞到她的眼前,壓在她手中翻開的雜誌上。
莫長安驚喜地抬眼看他,虔誠地雙手接過了檔案,甚至張了張嘴,吐出了一句,“謝謝沈總。”
這諂媚的語氣,讓沈伯言無奈,他看著她這副模樣,連責備之意都生不出來,於是就說道,“你是一個工作成癮者你知道嗎?以後不許這樣了,工作會讓人神經緊張,你的情緒對安胎很重要。還是讓孟橙給你報個什麼聲樂學習班之類的,或許會比較有幫助。”
莫長安發現沈伯言表示關心的時候,似乎就會找一些話來掩飾他的關心,然後就會變得很羅嗦。比如現在,他用來掩飾的話題,讓莫長安眼睛一圓,聲樂學習班?這麼說起來……自己五音不全的歌聲果然給他造成陰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