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興,他這個年紀的人,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眼下孫媳婦有了身孕,怎麼能不震驚不高興呢?
沈老目光看向莫長安,莫長安嘴唇輕輕抿著,然後就點了點頭,“一個多月了。”
沈老眼中有了高興的讚賞光芒,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表示一下情緒,沈伯言靠著牆壁悠然地站在那裡說道,“不然,我又為什麼要同意和她結婚?你明明知道,我心裡的人不是她。”
先前的話是一杯溫水,那麼這句話就是一捧冰塊。
莫長安臉色有些白,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給沈老沏上一盞茶,茶水氤氳的熱氣,讓她冰涼的指尖有了些許溫度。
“說什麼混賬話!”沈長恭眉毛一豎,“你岳父還在這裡呢!”
莫江源雖然知道這種策略聯姻無非就是那麼回事,但是長安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沈伯言剛才的話那麼不客氣,莫江源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沈伯言沒有繼續說什麼,只看著莫長安白了的臉,心裡頭才有了些許報復的快感出來,因為她的母親喬薇,自己的母親尹清沐一輩子都在鬱鬱寡歡,父親到死都沒有愛過她哪怕一天。
因為她莫長安,又慈瘸了一條腿都只能黯淡離場。
這麼多的前提之下,他沒有辦法不記恨這個女人,哪怕他明明知道,其實她也是身不由己的。
莫長安從包裡摸了摸,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來,“爺爺,這是我上次看到就一直惦記著要買下來的,送給你。”
她遞出去的東西很快就讓剛才的話題轉變了,沈老接過她手中的盒子,“丫頭每次都這麼客氣,老送我這送我那的做什麼,我老頭子還能差你這幾個東西麼?”
“一片心意。”莫長安微微笑了笑,臉色依舊是有些病態的蒼白。
盒子開啟,裡頭一塊古舊的懷錶靜靜地躺在裡頭,做工精細,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沈長恭原本就喜歡玩這些東西,古董啊,瓷器玉器之類的,看了自然是愛不釋手,馬上就拿上手把玩著。
“果然還是你這丫頭懂我心意,比伯言這混小子好多了。”
沈伯言聽了他這話也沒做聲,依舊是站在一旁靜靜的。
沈長恭又和莫江源討論了關於婚禮的一些細節問題,當然更多的話題是關於莫長安肚子裡頭的孩子。
從沈宅出去的時候,莫長安走在莫江源的後頭,一直到了車庫,父女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莫長安都準備上自己的車先離開了,莫江源才開了口,“安安,住回來吧,你都要嫁人了,總不能一直在酒店住到出嫁為止吧?就算你再不喜歡怡春,但那房子畢竟是你家啊。”
莫江源聲音中有了幾分感慨和滄桑讓莫長安不知如何應對,只抬眼看著這男人,他已經老了,快五十歲的年紀,歲月已經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一時之間就有些心軟,而且他說的也的確沒錯,那房子是她的家,房產證上寫的是喬薇的名字,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才對,她點點頭,“好。我今天回去住。”
說完就上車,啟動了車子開了出去。
沒有注意到沈宅二樓的一間房間的落地窗前,身著墨藍色浴袍的男人站在那裡,深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深紅色的卡宴上頭,看著她開了出去。
沈伯言撥通了電話,只響了兩聲那頭就已經接了起來,林澤宇那頭有些嘈雜,想必又是不知道在什麼Pub裡面花天酒地著。
“伯言怎麼了?要不要一起過來樂呵樂呵?哥們幾個都在呢。”
沈伯言目光深沉,“我和莫長安領證結婚了。”
林澤宇在那頭愣了愣,馬上就笑道,“哥們兒不錯啊!終於想通了?我早說了,莫長安才是你正確的選擇,那是個奇女子,全身上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