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行去,臉色一變,冷聲道:“你要做什麼?”
“殺敵立功啊,難不成還能賣了你?”
徐童說完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許範,便是半開玩笑地說道;“別說,你這身板長得白白淨淨,若是真的落在那些粗莽的北蠻漢子手上,說不得還真有幾個口味獨特的。”
“楊洪!
”
許範兩眼瞪圓,他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膽大包天到如此程度,竟然在軍營中將自己劫持。
自己堂堂國舅,許來的兒子,就算是皇帝見了自己這個小舅子,也只敢客客氣氣的。
然而無論是許範是怒視也好,叫罵也罷,徐童都裝作沒有聽見的模樣。
漸漸地許範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抓住韁繩,令跨下戰馬停下,斜眼掃視在身邊這些騎兵的身上:“不想死的都給我讓開!”
說著就要勒馬掉頭。
眼見許範要走,徐童也不攔著,甚至還特意示意眾人讓開一條路,只是澹澹地說道:“國舅爺,您這一路可千萬小心,咱們現在已經是深入北蠻後方,若是遇到了北蠻的斥候,您可一定要小心他們的弓箭不長眼。”
許範聞言,狐疑地轉過頭來盯著徐童:“你不是說,這次行動只是騷擾,不深入,不硬戰的麼?”
“對啊,咱們不做誘餌,三軍將士怎麼立功?”
“嘶!
”
許範不是傻瓜,一聽就懂,不禁氣急敗壞道:“那你拉上我做什麼??”
徐童撓了撓頭:“我這不是尋思著,我賤命一條,起不到效果嘛,有您這位國舅爺陪著,還怕蕭遲他們不動心思?”
許範頓時冷笑了起來:“呵呵,你還真是謙虛了,打了蕭樂山一巴掌,你覺得你的人頭不值錢?”
此話說完,徐童眉頭微揚,目光在這位國舅爺的身上一掃,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攏了起來,盯著許範道:“你怎麼知道我打了蕭樂山一巴掌。”
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在神武關抽了耶律奇三個大嘴巴子,但少有人清楚,第三個巴掌其實是抽在了蕭樂山的臉上。
這件事徐童並未聲張,僅僅只是告訴給了高卓等人知曉。
許範不僅知道自己抽了蕭樂山的臉,還知道是一巴掌,這件事就很反常了。
此話一出許範的臉色霎時僵了起來,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許範心底一沉,但他反應極快,馬上解釋道:“我爹說的。”
這話放在別人身上就是瞎扯,可唯獨放在許範身上反而沒那麼扯澹。
“我爹和蕭樂山是多年的死對頭,對蕭樂山極其瞭解,而且在他的身旁甚至安插了有眼線,耶律奇身上有蕭樂山的一縷意念,這件事別人不知道,我爹怎麼會不知。”
許範的理由非常好,甚至讓徐童一時也無法判斷這傢伙的話是真話假話,索性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不過許範現在也不打算跑了,這荒山野嶺,還是在北蠻大營的附近,真若是遇到了北蠻的斥候,自己這條小命都要丟在這裡。
一行人繼續沿著小路摸索著往北邊走,沿途還真遇到了幾個北蠻的斥候,不過徐童有神目通,及早就發現了這些人的身影,帶著隊伍小心躲避開後,摸索了一通,終於看到了一座部族的大帳。
看上去規模不大,好像就只有五六千人在駐紮的模樣。
“揚將軍,我看他們全都是騎兵,咱們要不然先撤吧,這裡也不像是屯糧的地方啊。”
許範瞪大眼睛看著,北蠻的使者他見過,但那些使者在他見到之前,就被強行洗刷了三四次,換上了新衣服,至少看上去像是一個人樣。
可眼下這些粗莽的漢子們身上一股的腥臊味,營地四周更是有馬糞、人糞,這讓拉屎都要花費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