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到桑影會去,衛檸眸子亮了亮。
主要是桑影長得英俊頎長,但是性子又極冷,衛檸每次都喜歡逗他,就是那人,不管怎麼逗,都目不斜視的,臉都不紅一下,跟冰雕似的,話都吝嗇多說兩句。
想到這衛檸嘆了口氣,“唉。”
見一向風火無哀愁的姑娘嘆了一口氣,林晚熙忙問衛檸,“怎麼了?為何嘆氣?”
“阿熙,那桑影我發現也就和你能多說兩句話,往日不管我如何逗他,他都不說話的,上次護駕,他受那麼重的傷,也不知道好了沒有,我們漠北可有厲害的外傷藥,明日見到他我要親自給他。”
林晚熙湊到衛檸跟前,對衛檸眨眨眼,“阿檸,你為何對那桑影那麼感興趣。”
衛檸輕咳一聲,臉有些紅,湊到林晚熙耳邊,一本正經,“阿熙,我告訴你,我自幼就喜歡長得俊朗好看的男子,你不覺得那桑影長得極好嗎?而且一副冷冰冰的性子,特別符合我的審美。”
林晚熙被她這麼一說,倒是認真起來,“那桑影自幼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沒當掌印之前,在皇宮裡面是舉步維艱,並不好過,那副冷冰冰的性子興許和他遭遇有關,你沒事少逗他。”
日子已經很苦了。
衛檸一愣,倒是對桑影越發感興趣起來,“嗯,我知道了,我就想給他送藥,明日我去找你。”
林晚熙便出來了,衛陌並不在家,應該是準備明日春獵事宜去了。
而此時的衛陌和慕白在真甜甜品鋪子。
蕭君顏坐在兩人對面,因為喝了林晚熙送的藥膳和飯菜,心情不錯。
衛陌見他那眉目舒展的模樣,便問他,“阿顏,將人追回來了?去岳丈家如何?”
一說到這,蕭君顏像被霜打的茄子,手裡握著個茶杯,在摩挲,“不如何,她家裡人都不待見本王,特別介意本王當初沒去下聘的事情。”
慕白搖著一把摺扇,悠哉悠哉往嘴裡丟一顆花生米,“嗯,要是哪個畜牲敢這麼對我女兒,我非打斷他的腿,門都不讓他進,怎麼,林將軍府一家還讓你進門了?”
………
又一個戳心的。
蕭君顏直接運功飛起一顆花生米,堵住慕白的嘴,“慕白,不會說話你就閉嘴!”
慕白將花生米嚼了又補刀,“本來就是,我要有女兒也想她能遇良人,對她萬般寵愛,阿顏,你當初行徑可不就跟畜牲差不多的。”
蕭君顏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糕點往慕白嘴裡面飛,慕白瞬間嘴被堵一個結實。
“慕白你嘴那麼毒。”
慕白將那糕點拿下來,理直氣壯道,“本來就是你不對。”
蕭君顏沒有反駁,那張俊臉看著窗外,“嗯,那小東西昨晚上趁本王不在,連夜搬出王府了。”
這下慕白和衛陌對視一眼,都不做聲了。
往日他們只是想提點一下阿顏,沒想讓他真的難過。
畢竟他們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那日子簡直就是魔鬼過的,他們都希望能有人讓他不練邪功,放下執念,有人愛他,他也學會愛人。
“阿顏,你沒追去?”
蕭君顏苦澀一笑,眼裡晦暗無光,“昨晚上浮生閣得到訊息,找到母妃的墳墓,本王去屠了當年屠殺南國的人,順便去母妃墳前看了看,再回王府,她已經走了。”
慕白和衛檸瞬間沉默,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蕭君顏卻已經轉過臉,“我以後想學著做一個正常人,學著怎麼正常的生活,怎麼好好愛人,怎麼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學著怎麼呵護她,你們倆幫幫我。”
慕白和衛檸對視一眼,瞧著蕭君顏眼裡的認真,兩個大男人當場便有些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