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民間疾苦嗎?”
蕭君顏這話抑揚頓挫,鏗鏘有力,字字珠璣,文武百官心裡百感交集。
蕭君顏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只是百官進諫,當今皇上無動於衷。
寧晉沒想到傳言中狠厲恣睢,草菅人命,喜做人皮燈籠的景王會敢在朝堂上質問皇帝,還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大放厥詞。
可他說的都是事實。
想起他在北域邊上的幽州守著時那些守邊戰士忍著飢寒與北域戰鬥,他立即附和,“臣附議,微臣在幽州的這些年,將士苦寒,有些一年到頭都領不了一回俸祿。”
“臣附議,永州、荊州、幽州,北域邊境地方天然災害甚眾,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怨聲載道,食不果腹,可朝廷卻一直在勞民傷財,興建國寺,實在不是明舉。”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朝堂上幾乎過半的人附議。
蕭藤嘴角染血狼狽至極。
“放肆,朕是天子,豈容你這大逆不道的逆子在此胡言亂語?護駕,錦衣衛、御林軍。”
可是所有的御林軍都被阻擋在外。
林啟和林霆心涼不已,皇帝居然悄悄的下聖旨給夭夭賜婚,而且還是賜婚給太子當側妃。
太子城府極深,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良善,善於玩弄權勢,多次想拉攏將軍府站隊太子黨,此番忽然讓皇帝鬆口賜婚,恐怕是因為想拉攏將軍府站隊,而不是真的想求娶。
而且,是側妃,不是太子妃。
是妾,而不是正妻。
太子哪裡來的臉?
蕭君顏冷眼看著蕭藤氣急敗壞的喊人護駕,卻無人能進朝堂。
他敢獨身前來皇宮,有的是本事應付這些人,且他自幼練功等的就是這樣的時機。
他的功夫放眼天下,無人是對手,碾壓蕭藤綽綽有餘。
說完這些,他站在朝堂中央,摩挲了一下手裡的骷髏頭扳指,嘴角扯起一抹笑。
蕭藤忽覺全身筋脈斷裂之痛,也出不了聲。
“聖旨已經被本王撕毀,蕭藤,你就等著,慢慢的看著你的江山如何被自己作得一點一點也無的,若你還有太子或者任何一個皇子還膽敢打林晚熙和振國將軍府的主意,本王定讓這皇宮掛滿一盞又一盞的人皮燈籠,懂了嗎?”
放完話,蕭君顏轉身便出了朝堂。
囂張、跋扈、暴戾恣睢卻又風華無限,那一身貴氣逼人,讓人忍不住便要臣服叩拜。
他要回去,他的小東西還在擔驚受怕的等著他呢。
蕭藤,他遲早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但是要讓他親眼看著他透過不光明的手段得到的江山,如何一點一點拱手讓給南國他的太子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