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姑娘家,若是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了,於她名聲有損,該如何是好,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之前因為要跟夭夭退婚,自毀清譽也沒有什麼好維護的了。
南凰臉紅了,她掏出一瓶藥膏,低著頭,只敢看著地面,“那勞煩公子自己檢查一下,這藥有奇效,公子抹一些。”
有風吹來,帶著些涼,可南凰整個人都是熱的。
她看到風舞動她雪白的裙襬,裙襬溫柔蹭著對面守禮端方公子的天青色斕袍。
有細細小小的緋色花朵簌簌的落在兩人中間,歇了一些在寧晉肩膀上。
見小姑娘執著,寧晉到底是接過了那瓶藥,“謝姑娘的藥。”
見寧晉接了藥,南凰鬆了一口氣,見簌簌而落的花雨,她抬起黑且亮的眸子看了一眼這棵樹,伸手。
粉色的細小花瓣落在她白嫩的掌中,她唇畔和眸子立即便染了淺淺的笑意。
笑容甜軟發自內心,寧晉一抬頭便對上了少女純稚無邪的甜笑。
她身後楓葉紅豔若火,綠植蒼翠欲滴,她一襲白衣,無瑕宛若人間仙子,她伸出手,接著滿樹粉色落花。
場景太過唯美,寧晉不由朝少女看了一眼。
南凰見寧晉看過來,趕緊收回手,懊惱的低下頭。
寧晉收下藥,轉身告辭,騎上他的馬,風一般消失在南凰的視線。
南凰看著馬上英俊男子漸漸遠離視線,沉思了一會,才低頭輕嗅手裡粉色小花。
然後自己摘了一些準備回去曬乾縫一些香袋。
南凰沒有想到在萬壽寺上,再次見到了寧晉。
彼時,她進萬壽寺上完香,來到那棵傳說中很靈的許願樹下,許願樹有了年頭很是高大,根老枝粗。
直指蒼窘,繁枝眾多,上面掛滿紅色絲綢和許願袋,風一吹來,像開了滿樹絢爛的紅花。
那男子挺拔如松,負手而立,站在那棵許願樹前,他許了一個願望,南凰親眼見他將那一抹承載希冀和祝願的紅綢帶在他修長手裡翻飛,他輕輕一躍,將紅帶掛在了樹的最高處。
南凰看著手裡的絲帶,想起寧晉克己守禮,見到她總是微低著頭的模樣,她輕輕的轉身,退出那片他許願的地方。
等寧晉走了,她才重新到了許願樹下。
她抬眸看著他下了萬壽寺的臺階,那抹天青色背影挺拔清雋,背影一點一點的遠離。
南凰收回視線,看向手裡的紅綢。
南凰多求了一個平安符,多掛了一根許願的紅綢,為的寧晉,這麼好的人,該一生順遂,一生都得償所願的,她想。
她沒問他名字,卻為他祈了福。
南凰捏了捏手裡那枚沒來得及送出去的平安符,思緒回籠。
世界上總是好人多的,她想,若茫茫人海中能再次相遇,再給他吧。
若是隻是驚鴻一瞥,便想忘紅塵。
“我們等下便去王府找阿顏吧,太子哥哥能醒來,多虧了你阿顏表哥,聽青羽和青玄說,他是以和離書換來的鬼醫替孤治病,讓孤醒來。”
南凰卻在聽到鬼醫時,眸子一亮,“羿兒說的是鬼醫?”
“嗯,不過他治好了羿兒便又江湖逍遙去了,不然能讓他給阿凰看看。”
南凰釋然一笑,“無妨,一些疤而已,又不疼了,更不會影響生命,沒什麼的。”
怎麼可能沒什麼,在太子南羿記憶中,他這妹妹是最怕疼也是極愛美的,若是她身上留了疤,她該多在意和絕望。
南羿定定看著失而復得的南凰,“哥哥會再找到鬼醫的,阿凰便放心。”
南凰為了安所有人的心,她笑容清淺,“好。”
幾人寒暄過後,狼屠逸的人稟告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