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左笙已經安排好自己「退休後」的生活了:賣雞蛋灌餅或者開花店、考研考博搞科研、或者當個小白領,去巴黎搞藝術、去星巴克搞創業,這些都是存在於未來的無限。
人生有那麼多種可能性,囿於一隅實在是太不該了。
她任性的很,決定了之後從未給梁炳炎透過口風,這時候承受來自經紀人的怒火也是理所應當。
「你不想混娛樂圈了,你就透過這種方式來抗議?!找金主,然後滾蛋?!別人找金主都是為了紅,你怎麼就想跑呢?想跑就算了,不要搭上萬宜寧,把資源讓給別人啊!!我早知道你心不在這裡,沒想到你現在連樣子也不願意做了!這捷徑找的還爽吧?你還真會『利用』人脈和資源,啊?」梁炳炎氣得要死,叉著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他一直不太懂付左笙,這個藝人有天賦,但是心思飄忽。能為了陶藝課推試鏡,能為了去西藏推萬宜寧,能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推掉工作,似乎每一件事都比工作重要,可又說不出哪些最重要。所以梁炳炎一直不敢把重要的有分量的工作交給她,只能給幾個不痛不癢的機會,以便付左笙心血來潮的時候有人可替。
付左笙一直以為梁炳炎公平公正,自己不紅所以沒機會,可從不知道態度決定一切,隨性爛漫的她也不可能有紅的機會。
大概小女孩愛玩,浪。梁炳炎一直是這樣以為的。
在付左笙說要反悔求萬宜寧包養的時候,梁炳炎有考慮過要不要幫忙出力搭線,他怕付左笙再次後悔,到時候就很難做了。
沒想到付左笙求包養的想法很堅決,出發點卻與他以為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也不怪乎他要發火了。
付左笙知道這些,因此這時候低下頭聽訓,裝得比小學一年級都要乖巧。
梁炳炎當然清楚付左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變臉」神技,因此抬手擋住了付左笙的臉,說:「得得得你別說話,你想走隨便你,我要帶著肯吃苦願意往上爬的新人去走紅毯了。就算你不跟萬總,我也沒法送別人上她的床。就當這個資源白費了算了。」
他指了指付左笙,慍著臉叮囑道:「這話我們私底下說,一年後你要解約,萬總也同意了,這我只能接受,但是這一年我不會管你了,也不會給你拉資源了。你能接受吧?」
付左笙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梁炳炎就捂著胸口痛苦道:「你別說話,我聽見你聲音我就要心臟病了。」
付左笙只得閉嘴,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梁炳炎又道:「這一年你別給我惹什麼事,好好伺候萬宜寧然後解約,這是我對你最大的期盼了,ok?」
梁炳炎的手還捂在胸口上,似乎心臟病隨時待命隨時發作。付左笙遺憾地點了點頭,為自己的「被禁言」而默哀。
梁炳炎又揮了揮手,說:「現在先收拾東西搬家,巴黎水榭,萬總已經給你準備好住處了。」
萬宜寧的動作真是快,上午跟付左笙簽完合同,晚上就吩咐付左笙搬進去。
付左笙東西還蠻多的,搬起來較為麻煩。梁炳炎說人先過去,東西之後再收拾也沒有關係。
付左笙剛剛得罪了梁炳炎,不敢多加違逆,只能無奈同意,帶了最喜歡的大熊和洗漱用品,就去了巴黎水榭,灑脫的很。
萬宜寧提供的是一棟別墅,從外面看上去環境優美,裝修精良。付左笙心想:這是金屋藏嬌?沒想到活了這麼多年,還有機會自比陳阿嬌。一定是因為我太好看了。
梁炳炎陪著她進別墅,一個小女孩在門口等他們。見著人之後率先鞠躬,道:「付小姐,梁先生,您好。我是白洛莉,負責您搬家事宜的。」
她的笑容熱情又職業,一看就知道辦事很有一手。付左笙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