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娶她。
林啟始終怕失去這個女兒,咬著牙答應了。
第二日,賜婚聖旨到達王府時,蕭君顏還有些恍惚,只嘆了一聲,小東西傻。
他是蕭君顏,皇上都不放眼裡,豈會在意這區區的賜婚聖旨,他分分鐘能毀了。
這世上根本沒有東西能困住他。
傳旨的太監見這位閻王還是坐著不起身接旨,將聖旨往他面前一磕,便戰戰兢兢的跑了。
林晚熙又來了,滿臉的歡喜,一進來便看到了那聖旨,竟是直接拿起來,坐在他面前,一句一句,一個字一個字念給他聽。
“王爺,皇上賜婚了,你得娶我。”
他真的不明白,她為何那麼執著要嫁他這惡魔,不惜與家人決裂。
他這樣從地獄裡爬上來的,何德何能?
可她不在的這段日子,王府清淨得可怕,像一座鬼府,他的清風閣因為沒有她在一旁鬧,竟然死氣沉沉得壓抑。
他沒應她。
可到底還是吩咐青羽和青玄準備迎娶事宜。
那段時間他很忙,忙著查之前去屠南國皇室人的名單。
這麼些年終年只知道殺殺殺,根本就不知道,要娶媳婦,是要三媒六聘的。
他沉浸在血海深仇裡,竟是聘都沒有去下。
林啟和林晚熙的大哥二哥還有祖母失望至極,祖母撫著她的發,“夭夭啊,你真是傻,他連三媒六聘都沒準備,你當真決定嫁給他?他心裡並沒有你。”
林晚熙擁了一下祖母,當時她以為能嫁給他就已經用光了自己所有的運氣,她並不在乎。
林晚熙一腔熱情,全意的準備。
他沒下聘,她自帶嫁妝,嫁他入王府。
成婚那日,他提刀出去殺名單上的人,青羽和青玄實在看不下去,只得準備一套王爺的衣服與林晚熙拜堂。
蕭君顏回來時,王府張燈結綵,四處掛滿喜慶的紅燈籠和紅綢,大寫的雙囍剪紙隨處可見。
所有喜慶的紅昭示著今日是他娶親之日。
蕭君顏一襲殺手束袖勁服,看著滿王府的張燈結綵,手上的劍發著寒光,猩紅的血液往劍尖滴落,他仰仰頭,看了一眼天上。
難得的是,那晚上是一個月圓夜。
小東西那麼傻,果真一腔孤勇的來了。
即便他冷著她,沒給她任何儀式和承諾。
他忽然有點不知所措,害怕辜負小東西一腔熱烈赤誠的愛和付出。
邪功和血仇讓他無法對等的付出,何況彼時,他並不懂何為男女之愛。
新婚夜,他洗去全身血腥,換上一身紅袍,去新房見她。
她端坐床邊,本以為他沒出席婚禮,她會難過,可他低估了她嫁他的決心。
她是笑著的。
那一晚她的妝容裝扮得格外的美麗,少女微甜卻又帶著點媚。
鳳冠霞帔,雲鬢花顏,帶著女子出嫁的嬌羞。
怕他反悔似的見他不掀蓋頭,她自己倒是豪邁,自己將蓋頭掀開,林晚熙遞給他如意柄,再把蓋頭蓋下,讓他掀。
怕他不喝合巹酒,她趕緊倒滿,直接挽過他的手,交杯,一口將自己那滿杯酒飲下。
她是一沾酒就醉的人。
她抓了一顆紅棗剝了子,踮起腳尖,塞到他嘴裡,又剝了一顆花生,再次踮起腳尖塞進他嘴裡。
歡喜的說,“王爺吃了棗,吃了花生,祝我們早生貴子。”
他沉默,她欣喜。
他由著她肆意妄為,到底還是記住了那日的棗子,挺甜。
隨後她自己利落拆去鳳冠霞帔,去沐浴。
再出來,便是微醺的模樣,三千青絲撲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