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趕緊扶住走路搖晃精神恍惚的杜小萌,鼻子嗅了嗅,皺眉問道:“公主,你喝酒了?”
杜小萌揚起臉,朝她一笑,言語有些含糊地說道:“我沒事,就喝了兩杯。”
瑾陌扶住深一腳淺一腳,步子尤為不穩的杜小萌,又問道:“你一個人回來的?”
瑾陌再傻,也不會相信杜小萌這黑燈瞎火的大半夜,會是一個人出去熟悉什麼環境。何況她並不傻,就杜小萌這會兒這個醉貓樣,就算摸到了回來的路,也怕是找不著進來的門。
果然,杜小萌聽了她的問話,擺了擺手,衝著她笑眯眯地說道:“祁天嵐把我送到門口,聽到你叫我,就回去了。嘻嘻,這回我沒讓他佔我的便宜。”
瑾陌一皺眉,小心地環顧了一圈,見四周似乎沒什麼動靜。
她才又將杜小萌扶回房裡,關上門,走到她身邊,問道:“公主是去和皇上喝酒了?”
杜小萌點點頭,踩著輕飄的步子,走到床邊坐下,對瑾陌說道:“在外面遇上的。他說慶祝我搬入新居,就喝了兩杯。”
說罷,杜小萌身子一歪,就撲倒在了床上。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杜小萌才從錦被裡抬起頭,澀澀地開口說道:“瑾陌,今天我才知道祁天嵐和我一樣可憐。”說完,她又晃了晃頭,改口道:“不對,是他比我還要可憐。”說完又矇頭倒回了錦被裡。
瑾陌被這沒頭沒尾的話弄得愣了一會兒,接著又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她走過來拉了拉杜小萌身下的被子,拉扯無果後,又無可奈何地拉過床上的另一床被子給杜小萌蓋上。
這時杜小萌又突然醒來了,她轉過頭微微揚起,笑得有幾分天真傻氣地對瑾陌道:“好久都沒有人這麼管過我了,瑾陌,你真像我媽。哦!你比我媽像媽媽多了。”
還沒等瑾陌從我媽你媽,到底是什麼媽的意思裡繞明白過來,杜小萌就已經翻身鑽進瑾陌替她鋪的那床被子裡,舒舒服服地閉眼休息了。
好在瑾陌也是個不太較真的孩子,看著杜小萌乖乖休息了,也就滅了燈,關上門出去了。
這時,杜小萌才又張開了眼。
黑暗裡的她,覺得自己的思緒格外清楚。
這才是醉酒的感覺吧,頭腦無比清晰,行動和語言卻無法控制。上帝是公平的,小腦被酒精控制了,所以大腦給你一個畫面清晰的視野。
杜小萌回憶起祁天嵐在假山後,望向愛蓮亭裡那兩人時,那一臉的平靜,讓她到現在還不能理解。
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面對背棄他父皇,而與別的男子私通的母后的?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顫動的心安分下來,才能夠如此淡定地看著在別的男子身下嬌喘不止的孃親?這個秘密,在他心中的黑暗裡,隱藏了多少個日子?
是的,愛蓮亭中那個與人私會的女子,正是當今太后,祁天嵐的孃親,虞姬。而那個男子,則是掌有日曜國一半兵力的第一武將,日曜的護國將軍,亦是慕容錦年的爹,慕容逸。
亭上的虞姬褪了平日端莊肅色的鳳袍,換上一襲水色雲衫,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小女子的柔媚嬌嬈,通通都被柔軟貼身的輕衫給勾勒了出來,她順帖地伏在男子肩頭,與白日那個高高階坐在金鸞座上的太后,簡直是天差地別,判若兩人。
再看那慕容逸。
杜小萌挑的那個地方雖是不錯,但距離還是擺在那裡,若是想要看清慕容逸的眸子裡閃著的光是一顆還是兩顆,牙齒是很白,還是偏黃。
杜小萌承認,這不太可能。
但遠遠望過去,杜小萌能看到慕容逸的身形,那身板似乎不似她想象中的將軍那般魁梧。他沒有將軍肚,體格高健,卻不碩累。再仔細一看,在那視線模糊的眉眼之間,杜小萌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