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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你們這些孩子,你們的父母也一樣。我和丈夫去各家拜訪,說:&ldo;希望能講一講事發當天的詳細經過。&rdo;有的父母不滿地嘟囔:&ldo;憑什麼,你們又不是警察。&rdo;還有父母怒吼:&ldo;別再傷害我家孩子。&rdo;如果是他們的舊相識遇到同樣的事情,會不會也遭受這樣的待遇呢?

整個鎮上的人都表現冷漠。那天,很多人去看熱鬧,卻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我去超市買卡門培爾乾酪的事可以傳的盡人皆知,有關罪犯的線索收集卻如此之難。如果是這個鎮上的孩子被殺,是不是立即就會有人站出來舉報有犯罪嫌疑的壞人呢?

還有那鎮上的廣播。事後不久,每天一到早晚上學放學時間,廣播裡就會傳來這樣的話:&ldo;各位聽話的孩子,請儘量不要一個人出門,有事請和家長或朋友一起行動。&rdo;&ldo;即使有陌生人打招呼,也不要隨便跟他一起走。&rdo;為什麼沒有播:&ldo;瞭解情況的人,哪怕是細微的線索,也請向警察報告。&rdo;

沒有任何人對惠美理的死感到悲傷,也沒有任何人理解失去孩子的我們的痛苦。

由於幾乎沒有收集到關於嫌疑人的線索,我曾經懷疑是你們殺了惠美理。你們殺死惠美理,然後四個人統一口徑,捏造出事實上並不存在的犯罪嫌疑人。你們生怕露出破綻,於是都說記不起罪犯的長相。鎮上的人都瞭解事實真相,卻袒護你們,保持沉默,蒙在鼓裡的只有我,只有我孤身一人。

每天晚上你們都出現在我夢裡,四個人輪流絞殺惠美理。你們殺了惠美理,還發出卑鄙的笑聲,並且以同一副面孔轉向我,異口同聲地反覆說:&ldo;記不起長相了。&rdo;

當我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拿著刀衝到外面。

時值三更半夜,丈夫追出來,問我:&ldo;你要幹什麼?&rdo;我說:&ldo;替惠美理報仇。&rdo;丈夫說:&ldo;嫌疑人還沒有找到。&rdo;我喊著:&ldo;罪犯就是那幾個孩子。&rdo;&ldo;怎麼可能是那些孩子,因為……&rdo;丈夫欲言又止,我想他是不想說出惠美理受到了性侵犯。

我不管,就是那些孩子!

我吼著,叫著……後面的事情就沒有記憶了。也許是暈倒了,也許是被社群的人架回去,給我服了鎮靜劑。

我已經離不開鎮靜劑,丈夫對我說:&ldo;你可以回你父母家休養一段時間。&rdo;我拒絕了。不來這個鎮子,惠美理就不會被殺,惠美理是在這個鎮上被殺害的。我恨這個小鎮,可是我不打算離開,因為我一旦離開這裡,事情就會被淡忘,那樣就永遠也找不到嫌疑人了。

況且,我對你們還抱有一絲希望。後來漸漸平靜下來,我意識到你們只是十歲的孩子,逼著這樣的孩子回憶嫌疑人長相似乎有些勉強,你們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擺脫兇案的陰影。等以後平靜下來或許會想起點什麼線索,也許會為惠美理傷心,也許有人會在惠美理的忌日點上一炷香,哪怕只有一個人這麼做。

可是,三年過去了,你們依然在重複幾乎同樣的話。所以我說是你們殺了惠美理。

你們是殺人犯。你們要麼找到嫌疑人,要麼就贖罪,不然我會報仇。

對初中一年級的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我是最差勁的大人,可是,如果我不這樣說,你們就會忘記惠美理的事情。目擊證人只有你們幾個。

而且,我認為即使我這樣說,我離開這個鎮子的第二天,你們就會忘得一乾二淨。

所以,雖然我片刻都不可能忘記惠美理,最後還是選擇徹底忘記在那個小鎮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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