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也會放心一些。”
“我真搞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雲無瑕也是一陣茫然,老半天才幽幽地嘆了口氣道:“你們人的心思可真難捉摸。”
“對我來說,妖也一樣。”許霆呵呵一笑,忽然間靈機一動,喜道:“我有辦法了。”
“說來聽聽。”
許霆壞兮兮地道:“你不是說過,從那縷附著在晶石上的靈識中,找到了火靈的老巢在什麼地方了嗎?反正火靈和廖永康咱們都得罪了,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引著廖永康去找火靈,只要能引逗地他倆掐起來,多半一時半會是顧不上咱們的,說不定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咱們還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呢?”
“這倒是個好主意。”雲無瑕大樂,隨後又道:“正好天一閣也在那邊,把這丫頭託付給人家,豈不是兩全其美?”
“天一閣怎麼會和一妖怪當鄰居呢?”許霆一愣。
這天一閣論根底自然無法和蜀山,崑崙等名門大派相提並論,可是名聲卻極好,一是閣子裡無論師徒,一水的都是女人,不僅僅道法了得,更jīng通醫道,兩百年前,正邪交鋒時,不少身受重傷的修真全賴她們妙手相救,才得以保全xìng命,自然心存感激,少不了為其吹捧。
另外,天一閣的歷代弟子都會趁著下山歷練時,懸壺濟世,功德無量。
因此無論是在修真界,還是世俗中,提到天一閣三個字,沒有人不舉起大拇指說聲好。
許霆想不通的是素來以正道身份出現的天一閣,怎麼會和一個殘暴的妖孽為伍,這不是自砸招牌嗎?
“有個妖怪當鄰居怎麼了?很丟人嗎?你可別忘了,截教門徒,一多半都是妖族,聖人都不介意,你cāo得哪門子閒心呀?”雲無瑕最聽不到許霆說妖jīng的不好,不滿地道:“再說了,火靈哪裡是跟天一閣當鄰居呀,根本就是人家的階下囚,前後都被關押了兩三百年了,恨得天一閣的那幫女人牙根子生疼,若非有天一閣擋災,還不知道有多麼生靈塗炭呢?”
“呦,難得聽到你也會悲天憫人一回,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許霆隨口打趣道。
“你怎麼不去死,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是個鐵石心腸的妖嗎?”雲無瑕憤憤不平地道:“胖子,你得向我道歉,要不然咱倆沒完。”
“得了,算我說錯了。”許霆也懶得跟她在這事上掰扯,隨口陪了個不是,而後催道:“趕緊著吧,免得回頭許淑醒來了,咱們倆誰也別想安寧了。”
雲無瑕顯然也極為膩煩許淑的哭聲,不在和許霆計較,一扯雲頭,陡然間轉了個彎子,朝東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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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ì上三杆。
醫仙鎮上熙熙攘攘,人頭攢動,cāo著各地口音的都有。
今兒是鎮上天一閣開門接診的rì子,四面八方的病人都匯聚了過來,有不少更是千里迢迢,慕名而來,為得都是討要個救命的良方。
天一閣外雖然是人來人往,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除了病人壓抑不住的咳嗽聲和呻吟聲,方圓一里之外,竟然靜寂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可就在此時,一聲淒厲的哭嚎在眾人耳邊響起,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救命呀。”
喊聲中,一個灰頭土臉,衣服破爛的胖子已經擠進了人群,不管人群多麼密集,他肥碩的身子一扭一拱,都能鑽過去,如同水中的游魚,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溜到了天一閣的門前,哭著喊著的就闖了進去。
“這是誰呀?”四周的病人和家屬紛紛猜測。
“誰知道?看那落魄的樣子,倒象是個要飯的。”
“要飯的還看不什麼病?”
“要飯的怎麼了,天一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