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可能投奔的地點提前蹲守。
其中最苦的要算在道口蹲守的,三個一組,山溝草窩裡一蹲就是半夜,坐沒處坐,躺沒處躺,不能隨意說話,就連煙也不能抽,怕暴露目標,把脫逃犯驚走。不過道口蹲守純屬表演形式,實際意義幾乎等於零,罪犯脫逃翻山越嶺最保險,他腦子抽了才會大搖大擺從大道過。
“這就走。”吳越把辦公桌上的零零碎碎往抽屜裡一掃,看了看錶:“勇哥,跟我對一下表。現在三點四十八分。”
“小吳,搞什麼?搞得咱倆跟個地下工作者似的。”陳勇伸出手,“三點四十五分。”
“勇哥,照著我的時間。從現在開始,你每過一個小時,把對講機調到315頻段等十分鐘,我或許會聯絡你的。”吳越解下鐵綁腿,換上陶正送的武警作訓鞋,又在腰間紮上武裝帶,掛上手銬、警繩,對講機。
對講機的頻段可以任意調換,只要不和監獄規定的頻段重合,監獄電臺就監聽不到。有些關係好的幹警,經常調到同一頻段聊天,把對講機當免費手機使用,何況在山區,對講機訊號比手機強多了。
“小吳,你這是?”
“勇哥,現在你別問,你問,我也說不出些什麼。總之一句話,成了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成,對大家也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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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零七分。雨勢小了許多,但下得還很密。
吳越的桑塔納悄悄停在了龍王口山坳巡林員值班房的背後。
平亭監獄附近的山頭,吳越因為練功不知上過幾次了,練拔山功是靜止不動,可練習速度、步法卻要滿山穿行。可以不誇張得說,這一帶的地形,他比巡林員還要熟悉。
龍王口是好地方。吳越站在雨中,默默想著,看著腳下一條泥濘路,順著這條路往前幾百米就是饅頭形山峰——龍王口。
脫逃犯從這條路上山,一定是順著密林往上的,他絕對不敢走兩旁的防火隔離帶。
防火隔離頻寬十幾米,上面不留一棵樹,連雜草也經常有人去割除,光禿禿的,就像兩道帶子深深的勒在饅頭山上。
不管是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他當時一定很驚慌,只知道往上、往上。他埋著頭向上衝,不時回頭看看,身後是否有追趕的人,漸漸他累了,手腳也被荊棘劃破,被山石磕破,但他不會停下不走。按照他的速度半個小時左右可以翻過山頭,然後往下,接著傻眼!
對,他肯定要傻眼,一條水流洶湧的山澗將會攔住他的去路,精疲力竭的他絕無可能遊過這條咆哮的十多米寬的山澗。
感謝這陣特大的暴雨,把平時緩緩的溪流變成噬人的猛獸。吳越在腦中把罪犯逃跑的場景和這一片的地形結合起來想象,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此刻脫逃犯魏熙或許正隱蔽在山澗邊,等待山洪的退去。
吳越再次看了看錶:四點十分。
那麼,就來個澗邊捉鱉吧!吳越深吸一口氣,身形像箭一般射向龍王口
51章 誰是大贏家之博弈24小時(三)
吳越全力衝刺的速度是非人的,如果身旁恰好有一臺高速攝像機的話,將會拍攝到這樣一幅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由於高速度產生的牽引力使從天而降的雨滴,暫時掙脫了地球的吸引,隨著他身形的移動一齊向前,在層層雨幕中形成了一個人形空洞。。
這個畫面容易讓人產生錯覺,彷彿吳越可以雨不沾衣的奔跑。
僅僅用了五分半鐘,吳越就從坡底一路衝上了峰頂,似乎亂石、樹根、坡度對於他而言都不存在。
一到峰頂,吳越的身影就閃進了密林。他考慮過,從隔離帶繼續向下,不利於隱蔽,萬一給魏熙發現了,這小子往山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