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舅舅回來的話,是不是能查清這個管家是為什麼而死的了?”在悅菱的心中,柳清葉就是神醫一般的存在。
瑜顏墨簡短地回答她:“不出意外的話,能。”
“太好了。”菱小姐覺得鼓舞。
如果一個人死了,連死因都不能得知,也不能查出傷害他的兇手是誰,就這樣含冤而死,真是太可憐了。
但是她並沒有深深地去領會瑜顏墨話裡的意思。
【不出意外的話,能。】
意思就是,如果出了意外的話,就……不能。
柳清葉,不出意外的話,不會包庇殺人的兇手。會利用他強大的醫學知識,幫助警方查出真兇。
但是如果出了意外的話……他極有可能,會裝聾作啞。
這種意外包括:兇手就是他、兇手是瑜顏墨、兇手是瑜狄夜或者瑜蘭欣,以及,兇手是……瑜柳珍蓮。
“顏墨,你在想什麼?”
悅菱的一句話,把他從沉思之中拉回現實。
瑜顏墨看著懷中的人兒,他的目光,轉而溫和起來,眼中那股凌厲的氣勢也漸漸隱去:“沒想什麼……我們回去吧?”
今天,從醒來開頭就不是很好。
接連得知了兩樁謀殺案,都明白無誤地要切斷瑜顏墨調查真相的線索。
希望就到頭了,瑜顏墨心想,希望到此為止,讓他安心把派對那晚要除掉他和悅菱的兇手揪出來,一舉除掉多年來的心頭大患。
可是,希望很美好,現實畢竟殘忍。
下午一點,他和悅菱正在花園裡,品著下午茶和精心的糕點,踩著軟軟的大貓和黃油時,一張法院的傳票,送了過來。
“要告我?告我什麼?”悅菱聽到傳票內容的時候,正拿著牛肉條喂大貓呢。大貓一邊咬著牛肉條,一邊舔著她的手指。似乎對於悅菱的手上也有一股牛肉味,自己卻不能一口咬下去表示非常不滿。
瑜顏墨臉上是譏諷地神色,將那張傳票隨手一扔:“荒謬!”
這張法院的傳票,明白無誤地寫明瞭,馮利欽的老父親,告悅菱懷揣危險化學品到他兒子的宿舍去,引發了爆炸,導致他兒子至今昏迷不醒,雙目失明。
“昨晚上不都解除誤會了嗎?”悅菱不解地叫起來,“馮家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安撫了一個馮老太太,又冒出個馮老先生來。
而且,這位老先生,不像老太太那麼糊塗的樣子,卻直接一紙訴訟,把她告到了法院去。
瑜顏墨沉默不語。他依靠著柔軟的天鵝絨靠椅背,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眯著閃著光澤的眼,臉上似有嘲諷地冷笑。
悅菱當然不會知道是為什麼,但他的心裡卻十分的清楚。
確切的說,昨晚上,當他知道胡隊長和他的僱傭兵,在回去的路上被人襲擊之後,就已經預料到了此刻的法院傳票。
因為,據手下來的情報。
昨晚上襲擊胡隊長的那群人,自稱是瑜顏墨的手下!
也就是說,在胡隊長和他的隊伍離開之後,有人冒充成瑜顏墨的人,半路攔截了胡隊長,並用強於胡隊長的火力攻擊了他。
據情報說,胡隊長受了傷,手下的僱傭兵也幾乎全部負傷。
那群看起來像是瑜顏墨的手下的人,在襲擊之後,也沒有取他們的性命,反而是對胡隊長以及馮老先生譏諷了一番,大意就是馮老先生的學生是孬種,馮老先生也是孬種之類的話。
總之,瑜顏墨已經可以料到。
這件事,傳到馮老先生耳中,一向高傲而愛護學生的馮老先生絕不會罷休。瑜顏墨先是擊敗了他的學生,然後假裝放了他們,緊接著卻有半路攔截擊傷並羞辱。
如果說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