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看過去:“想什麼呢?”
虞歲若無其事地轉頭看回桌面地圖:“師兄,你可不可以問問師尊對浮屠塔的看法。”
梅良玉說:“可以。&ot;
虞歲靜靜地等了會,沒忍住又看回他:“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
梅良玉說:“你懷疑你父親和師尊合作,是為了浮屠塔碎片。”
虞歲神情不變,梅良玉也在看著她,眉目沉靜,淡聲道:“或者換句話說,你懷疑師尊是青陽人。”
聽到最後一句,虞歲才微微睜大了眼。
望著梅良玉,聽他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猜測,虞歲心裡有種奇妙的感覺,彷彿兩人的思想和感觸都在某一瞬間同步了。
以至於此刻讓她想起當初第一次和梅良玉坐馬車回太乙的路上,師兄刻意靜默不語,卻令她感到輕鬆舒適。
這世上再難有如此契合她的人。
梅良玉搭在椅背的手沒有收回,仍舊在把玩著纏繞在指尖的頭髮。
虞歲輕慢地眨了下眼:“但這只是我的猜測。”
梅良玉說:“我會去問的,至於偷碎片的事,你有把握?”
虞歲一臉老實道:“顧乾會去偷的,然後我再從他那偷走。”
梅良玉聽笑了:“真聰明。&ot;
虞歲說:“除了倒懸月洞那一片,還差最後兩片,如果真的是二十四聖者傳出的訊息,那接下來還會有人告訴顧乾,剩下的兩片在哪。”
梅良玉卻想到倒懸月洞消失的銀河水,半眯著眼,但這事與浮屠塔碎片應該沒關係,也就沒有說。
他低聲問道:“高天昊想要拿的東西是浮屠塔碎片,因為碎片上的天字文,認為天字文裡藏著剝離異火的辦法?”
“高天昊是這麼說的,但具體要如何操作,還要拿到碎片才能知道。”虞歲說,“高天昊既然和師兄你以前認識,也許你也能想什麼。”
梅良玉奇怪地看著虞歲,問:“高天昊怎麼跟你說的?”
虞歲撓了撓了頭,把滅世者會死亡共感的事告訴他,並補充道:“這次太乙和六國應該也從於賢這知道了這事。”
梅良玉這才明白上次在兵甲陣·龍中魚中,她為何表現得如此難受,金雷留下的印記灼燒也很痛苦,但師妹只是瞧著嬌弱,並非真的嬌氣,還不至於因為金雷難受到落淚的程度。
字畫裡沒記錄於賢是怎麼死的,或者人們根本不在意他死於何種九流術。
梅良玉問虞歲:“是什麼?”
虞歲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沒隱瞞道:“法家裁決術,凌遲。”
說完她還朝梅良玉笑了下:“上次師兄你在外城受傷,雙手就是被裁決術·凌遲毀的,我只是看著都難受,師兄你也太能忍了,傷成那樣都能不吭一聲。”
可這世上不是誰都跟梅良玉一樣能忍。
顧乾使出的裁決術威力,和來自聖者境界的威力也不一樣。
梅良玉望著朝自己笑的虞歲,卻不敢妄動,只是目光沉沉地望著她,憐惜或是心疼,在此刻無論以哪種方式表達出來,對虞歲來說都顯得輕浮或者無關緊要。
而他想做的,單單是師兄這個身份還不可以。
最終梅良玉只輕輕低垂眉眼,寬厚手掌順著她長髮輕撫,無言溫柔地輕撫。
兩人就浮屠塔的事談了許久,一直到晌午後,才因為虞歲要去聽課而分開。
虞歲回屋換衣,梅良玉等在外邊,回聽風尺裡的訊息。
刑春幾天不見他,這會正瘋狂傳文問:“飯否?”
梅良玉抬頭瞅了眼關著的屋門,回:“飯。”
刑春大喜,解決了吃飯問題,這才繼續搗鼓他的星盤。
虞歲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