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客座西席是咱們幾個老傢伙全部同意了的,他初來乍到不懂書院這些規矩,就算有些過分之舉也情有可原。朱夫子,薛夫子,書院比試開幕在即,你們理應放下這些嫌隙,一致對外。”
這老者正是清風書院的院士,方子長。傳聞這位方子長當年與呂士高同朝為官,呂士高被放逐東瀛之後,他也是心灰意冷,主動辭官。當今聖上幾經考慮同意他離開朝廷,可卻命他成立清風書院,為朝廷輸送棟樑。
換一個說法,清風書院是方子長一生的心血,沒有他,或許也就沒有清風書院。因此,方院士一開口,無論是年少氣盛的薛詩涵也好,還是朱天翼也罷,全都住嘴不言,低頭致歉。
“秦先生,你也莫要惱怒。”見秦百川臉上露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方院士和藹的笑道:“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對錦繡山莊,還有瞿大莊主、洛大管事以及秦部長的一些手段都極為佩服,可商賈是商賈,書院是書院,處事準則總有些不同,請秦先生海涵。”
六十幾歲的老院子站起身,對秦百川抱拳行禮,原本想找個藉口拂袖而去的秦百川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側身避開老院士行禮的方向,秦百川笑道:“院士言重了,秦某人本就是一匹烈馬,待人接物任性而為,朱副院士說的也沒錯。若是院士以為秦某人會敗壞書院的名聲,那這客座西席的虛名不要也罷。”
“咦?”朱天翼怔了怔,本以為是秦百川利用跟薛詩涵的關係,說破了嘴皮子才讓後者為他謀了一個虛名,可此時見他神色自若,對這個名頭似並無絲毫留戀,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在朱天翼這等老學究的眼裡,縱只是一個虛名,可也比錦繡山莊的什麼部長要高貴太多、太多。
“秦先生說笑了,清風書院院訓當中便有以誠為本,我們這些老傢伙都答應的事情,在秦先生沒有做出損害書院聲望的事情之前,又豈能出爾反爾?”方院士搖搖頭:“秦先生無須多想。”
秦百川呵呵一笑,老院士說話也挺講究分寸,意思是能否保住客座西席這個名頭,還得看你秦百川個人表現。
“方院士,既然你們都已見過秦先生,我這便帶他離開,也好私下裡跟他說說書院的規矩,免得鬧出什麼笑話。”薛詩涵也怕再說下去將事情鬧得更加不愉快,找了一個恰當的藉口帶著秦百川閃人。
“秦先生,對不起。”出來之後,薛詩涵幾乎沒有半刻猶豫,對秦百川行了一個萬福,滿臉的愧疚:“書院的夫子有些迂腐,凡事不太懂得變通……”
“我懂,不用解釋。”不等薛詩涵把話說完,秦百川揮手打斷。
“秦兄,你該不會是和清風書院的夫子們又吵了一架吧?”在門口等著秦百川的嚴居正插話道:“是不是他們讓你不爽了?算了,那些老傢伙都有背景,平時看人鼻孔朝天,咱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秦兄,要不要愚兄帶你出去轉轉,散散心?”
嚴居正對秦百川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開口讓薛詩涵留住嚴如玉,他們倆人好找到機會去做點好事兒。
“不用了。”秦百川搖搖頭,一個人來到亭子前,靠著柱子坐了下來。方才那個場景對秦百川多少有些衝擊,那些“上等人”對自己尚且是這個態度,那如果換成瞿溪呢?換句話說,這些年瞿溪少不了要跟他們打交道,這其中又得遭受多少冷眼與嘲諷?
“秦百川,你怎麼了啊?”薛詩涵等人都跟了過來,可事情因清風書院的夫子而起,她也不好開口安慰。倒是嚴如玉看到秦百川臉上神情落寞,她有些按捺不住。這傢伙跟堂哥在一起做那些事實在讓人討厭,可他偏偏能作對兒,能唱小曲,挺神奇的一個人呢。
“沒怎麼,想我娘子了。”秦百川搖了搖頭。
“你成親了?”嚴如玉一下子叫出了聲音。
“不僅成了親,還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