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口:“那前一晚可有何蹊蹺之事發生?”
如煙想了想,搖搖頭,“沒有。p;16.n更新最快。”
紀昀露出淺顯笑意,柔聲說:“再仔細想想。不著急。”
如煙聽話的托腮苦思,不多時,道:“有一件事若說蹊蹺倒也不像。可奴婢覺著奇怪罷了。”哦?何事?”紀昀和郭太守異口同聲的問道。
如煙邊回憶邊說:“事發前一晚,我和小姐早早熄燈睡下。睡地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門吱呀一聲響了,才要起身。聽得小姐喚了聲姑爺的名諱,想來是姑爺對出了下聯我也著實為小姐高興。可第二日小姐喚我去找姑爺地時候,他又說沒有對出下聯。奴婢百思不得其解。”
紀昀同郭太守迅速對視一眼,郭太守也非等閒之輩,立刻從如煙的敘述中捕捉到了什麼,他從公案前走下,緩步來到如煙身旁,道:“我問你,新婚之夜新娘出題難倒了新郎地事,可還有他人知曉?”
“姑爺有三位一同應考的好友曾登門賀喜,我奉茶的時候,有聽姑爺提到這事,他們還爭著為姑爺出謀劃策呢。”
話說到這份上,此案始末已然明朗化,連我這不通世故之人都看出端倪,何況精明老道的郭太守和見識過人的紀昀。
如煙忽又跪下:“老爺,我家小姐性子活潑好動,斷斷不會因為姑爺地冷落而尋了短見。其中定有隱情啊。”
郭太守略一頷首,他揮退如煙,臉上始終繃緊的線條終於放鬆下來,他在紀昀的肩上捶了一下,以示鼓勵,“我這就命人將此三人拿來問罪。”
“郭伯父不可,切莫打草驚蛇。”紀昀慌忙阻止,“若是拿了這三人,勢必要嚴刑逼問,倘若有人受刑不過,屈打成招,不僅令真兇逍遙法外,於您的名聲也會受損。”
紀昀的一席話使郭太守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但問題隨之又來,不能驚動他們,不能逼供,難道說紀昀還有更好的方法不成?
看來郭太守也和我存著同一心思,他迫不及待的問道:“賢侄有何妙計?”
“我有一計,不動一兵一卒便可使之自投羅網。”紀昀從容不迫,微笑應對。
“賢侄快說。”
紀昀笑吟吟道:“郭伯父你馬上釋放劉中舟回家,讓他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再告誡所有知情者切勿走漏風聲,安排人手好生安葬梁沐非,只說劉府死了名丫頭。”
郭太守雖有疑惑仍是頻頻點頭,紀昀又道:“然後召集所有應考生員來府衙,就說本次鄉試多數人存在舞弊現象,成績虛假無效,故現在再給眾學子一個機會,以一副上聯來決定最終名次。”“好計謀。”郭太守眼中閃著笑逸,“如此一來,真兇為奪解元之位,必使出全力,能對出下聯者就是害死梁沐非的兇手無疑。”
“那可未必。”我從旁插嘴道:“郭老伯,到時可不能把我們的紀大才子當成疑犯抓起來哦。”
郭太守一下笑出了聲,漾在紀昀唇角上地笑意加深,做捧腹狀,我抿嘴淺笑,三人互相對望著傻笑,氣氛融洽,這幾天籠罩在各人頭上的烏雲,在此刻競相驅散。
又過了幾日,郭太守果然將此次所有參加鄉試的生員召集到府衙,其中自然也包括紀昀。這次我不便跟隨在他身邊,但我又怎會甘心錯失這場好戲,軟磨硬泡後,終得郭太守默許,躲藏於後堂之中,以屏風相隔,雖看不到人,好歹能一聽究竟考生三三兩兩地進入,井然有序依次落座。我聽的郭太守洪亮地嗓音在大堂內迴盪,一切按部就班地朝著那天商定的方案執行著。
郭太守所出上聯正是梁沐非花燭之夜難倒新郎地那副對子:移椅依桐同望月。
時間限定在一炷香之內,我耐心等待。
我這裡屏息凝神,屏風外鴉雀無聲,鮮有竊竊私語,也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