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餓了。”白琉璃搖了搖自己的手臂,笑得慈愛。
百里雲鷲立刻從床沿上蹦起來,“那我去做吃的。”
白琉璃立馬拉住他的手,好笑道:“呆子,她這麼小,哪能吃得下我們吃的那些東西。”
“那她吃什麼?”百里雲鷲蹙起了眉。
“呆子,你說呢?”白琉璃在他手心輕輕掐了一把,拉著他重新在床沿上坐下,“坐著就好。”
而後,百里雲鷲看見白琉璃解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她飽滿的雪白,隨之墊著小娃娃的腦袋將她的嘴湊近那飽滿的尖端,小傢伙立刻無師自通地將那尖端含到了嘴裡,依舊閉著眼兀自吮吸了起來,百里雲鷲這才恍然大悟,他總覺得琉璃那兒變大了,原來是這般用處。
小傢伙吃著奶,百里雲鷲則認認真真地看著,眼裡沒有雜念,只像個認真學習的孩子,白琉璃看看懷裡的小傢伙,又看看百里雲鷲,即便是才剛生出的小嬰兒,而且因為不足月而小了不少,可她還是從小傢伙的五官裡看到了百里雲鷲的模樣,這讓她覺得整顆心都暖暖的。
直到聽到小傢伙打了個飽嗝,白琉璃才將她從自己胸前移開,百里雲鷲看到她小小的嘴邊流出奶白的乳汁,連忙拿過放在床頭的帕子去蘸,眉眼中除了認真細心的模樣,便是開心。
白琉璃拉好衣襟,輕輕拍著小傢伙的背,飽肚的小傢伙打了幾個嗝之後竟又開始嚶嚶地哭,兩條小小的腿直蹬,握成小拳頭的小手也亂動,小腦袋挪來挪去,任白琉璃怎麼輕拍她的背柔聲哄她都沒有用,白琉璃有些無奈,百里雲鷲則緊張又心疼,白琉璃便將小傢伙往他面前一遞,無奈道:“你試試。”
百里雲鷲立刻伸出雙手,動作笨拙地將小傢伙抱到了自己懷裡,奇怪的是,那在白琉璃懷裡嚶嚶哭個不停的小傢伙一到了百里雲鷲懷裡只嚶嚶了兩聲便安靜了下來,動了動腦袋靠著百里雲鷲的臂彎睡了去。
百里雲鷲安心地笑了,白琉璃卻不樂意了,哼聲道:“憑什麼我拼死拼活生的孩子才一生下來竟然就只跟你這個呆子親。”
“因為是我女兒啊。”百里雲鷲笑著曲起食指在小傢伙小小的臉蛋上摩挲了一下,軟軟嫩嫩的觸感令他的心都變得暖融融的。
自成婚以來,百里雲鷲從不會與白琉璃對著說任何一句話,白琉璃說什麼便是什麼,現下卻是不自覺地冒出這麼一句,說完以後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抬頭看白琉璃,卻只見白琉璃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問:“百里雲鷲,你喜歡女孩兒麼?”
“為何不喜歡?”百里雲鷲不解,他們的女兒這麼可人,他疼愛都來不及,為何不喜歡?
“你們這些思想死板的古人,不都是重男輕女的多?”白琉璃也抬起手輕輕摩挲著小娃娃軟嫩的小臉頰。
“思想死板?重男輕女?”百里雲鷲咀嚼著白琉璃的話,雖然對於死板這個詞他不能完全理解,但他知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意思,便看著白琉璃的眼睛認真嚴肅道,“別人或許是,可只要是我們的孩子,不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都喜歡,我都疼愛。”
百里雲鷲認真嚴肅的模樣讓白琉璃笑出了聲,湊到他面前在他右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笑道:“知道你不管男娃娃還是女娃娃都會喜歡,試試你而已,怎麼如此認真。”
“怕琉璃不開心。”百里雲鷲如實道。
白琉璃心一緊,抬手就要去取下百里雲鷲左臉上的半邊面具,百里雲鷲卻將臉別開,白琉璃眼神一冷,百里雲鷲便輕嘆一口氣,將臉湊到她手邊,白琉璃立刻將他的半邊面具取了下來。
血已經乾涸,暗褐色的符紋色澤本已經淡去了很多很多,如今在已然乾涸的血跡下顏色竟又變深了,白琉璃拿著面具的手輕輕發抖,緊緊咬住了下唇。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