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雲鷲這是自己被自己手中的匕首所傷,而那道深深的口子想來是方才他倉惶收起那小木枝時削到了手。
“琉璃,我是人不是神,又怎能保證自己絕不會受傷。”百里雲鷲卻是不在意被白琉璃這麼盯著這麼質疑著,只是淡淡笑了一笑,用拇指摩挲著食指以及掌心中的血,“我在莽荒之林受了傷也是琉璃親見的事實不是?”
百里雲鷲嘴角那似乎一切都不需介意在意的淺淡笑意讓白琉璃看著極是不悅,竟是突地用力捏住了百里雲鷲那淌著血的指頭,她這出乎意料的舉動令百里雲鷲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卻只見白琉璃挑眉湊近他笑得有些明媚,連聲音都是含著濃濃的笑意,“喲,我們的雲王爺,原來您還會覺得疼啊,白某險些都要以為你真是神仙不知道疼呢。”
白琉璃湊近的臉與她的言行舉止讓百里雲鷲有些反應不過來,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卻還淡淡笑道:“琉璃說笑了,我自然不是神仙,自然知道疼。”
白琉璃不語,只是更湊近百里雲鷲一分,笑意也更濃一分,捏著百里雲鷲指頭的力道亦更用力一分,使得百里雲鷲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是下意識地想要將自己的指頭從白琉璃的“虐待”中收回。
誰知他才稍稍往回使力,白琉璃那本是笑盈盈的眼睛立刻變成兩把冰刀,凶神惡煞地向他劈來,那本是笑意濃濃的聲音也瞬間變得異常凶煞,只見她瞪著百里雲鷲有些切齒道:“你再敢動動試試,信不信我把你這指頭剁下來?”
“……”縱是一向波瀾不驚的百里雲鷲,此刻也有些傻眼了,立刻乖乖地聽話不再收回手,只是有些訥訥地看著重新在位置上坐好的白琉璃。
書中曾有言,女人的臉和脾氣就像六月的天,這就是……女人的臉和脾氣?
然白琉璃重新坐好之後,面上那副凶神惡煞的神情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一如既往的平淡,先是鬆開百里雲鷲的指頭,拿出帕子用一角輕輕擦掉他指頭周圍的血,而後從懷中摸出一支小瓷瓶,倒了些粉末在那深深的口子上,隨後將帕子乾淨的令一頭撕成條,一道道地纏上了百里雲鷲受傷的指頭。
“受傷便是受傷,疼便是疼,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何必總是強迫自己裝出一副並無大礙完全不疼的模樣,我說過,我是醫者,就算你只剩下一口氣,我也能讓你再次變得活蹦亂跳。”白琉璃邊包著百里雲鷲的指頭邊念道,她從不是多話之人,只是她覺得有些話還是有必要說明白,“日後若是你受傷或者哪兒不適,只管與我說,我不會笑話你,在我面前無需裝作若無其事。”
直至白琉璃幫百里雲鷲包好指頭,百里雲鷲都未吭一聲,白琉璃不禁有些疑惑地抬頭,“聽到了否?”
只是白琉璃一抬頭便撞上百里雲鷲那有些傻愣發呆的模樣,那模樣,根本就是完全沒有將白琉璃方才說的話聽進耳裡,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便是連她抬頭也沒有收回這樣的模樣,令白琉璃不禁在他手背輕輕掐了掐,有些不悅道:“呆子,傻了還是怎麼的?”
百里雲鷲似乎因著手背這一掐才回過神,竟是彎起眉眼真實地笑了起來,“不,只是琉璃太美,讓我失神了而已。”
“……”白琉璃連忙丟開百里雲鷲的手,只覺雙頰有些燙,呆子還果真是呆子!
誰知白琉璃才丟開百里雲鷲的手,他的手卻又抬了起來,並且湊到她的臉頰邊,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撫了撫,這便也算了,還聽他有些歡喜的陶醉道:“琉璃的臉,好……紅。”
是紅色的吧?書中形容女子的雙頰粉嫩紅豔異常動人,而琉璃素日裡雙頰上帶著的淡淡淺淺的顏色應該是粉色,而此刻這顏色正在一點點加深,那應該就是紅色的吧?
只是這顏色似乎很是醉人,令他,令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