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在宅子外邊鬧事。
“鬧事?又是那幾個長老家的刺兒頭?哼,賺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嘴甜,出了岔子就一個賽一個的心黑!”
“不、不是。”門房擦了擦汗,也是一頭官司,“他們說是做賭石生意的。”
“賭石生意?”段陽成心說段家也沒做過賭石生意,難不成是哪個段家人賭石賭輸了沒給錢,所以被人找上門來?
段陽成基本上猜對了,但預估的數額小了億點點。
“可問清楚,他們為何而來?”
“他們……要我們交人。”
“交人?怎麼,不是來要錢的?”段陽成早已習慣了給段家不成器的那些紈絝子弟,收拾各種爛攤子,還頭一回遇到要人不要錢的。
至於賭石商人為什麼要人不要錢,是因為他們還不知道大鬧集市的人究竟是誰。
“交什麼人?這些人不過就是看段家最近頻頻失利,捧高踩低罷了,不足為慮。”段陽成想起之前自己一雙好兒女乾的蠢事就氣不打一出來。
德善堂好好的生意,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丟了,還被明啟宗那個笑面虎抓到把柄,狠狠敲詐了一筆,著實有些傷筋動骨。
這次倒不是傷筋動骨,而是抽骨扒皮。
,!
“問他們多少錢,直接找賬房撥給他們。”
門房還沒來得及解釋,一道帶著元嬰期威壓的聲音就傳進院子裡。
“段家主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這筆賬你段家能拿多少靈石來平!”
“玉君之?他怎麼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邊門房還在把打聽到的事情跟段陽成彙報,那邊玉君之已經託著羅盤法器,一路闖進段文志的院子,把躲在其中瑟瑟發抖的段文思揪了出來,全程像看垃圾一樣,不肯與段文思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玉君之,元嬰修為,整個大陸最大的寶石商,富可敵國。表面看起來風度翩翩舉止有度,實際上這人的性子古怪是出了名的。
“原來是段家的二小姐,難怪段家主如此護著。”玉君之嫌棄的把用來捆段文思的法器一扔,隨意的揮揮手,立刻就有人遞上一本賬冊。
受損失的苦主、看熱鬧的人群推開被元嬰威壓壓制的段家護衛,湧入了家主宅邸。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段陽成想抵賴都不成,臉色黑成了鍋底。
“這是段二小姐這次點的石頭,價值幾何我這都有帳可查。既然段家主如此爽快,那此次段二小姐未經交易就點了石頭的事,我就當段小姐年幼無知,不予追究。”
玉君之放下賬本,然後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了……一隻貓?
一隻很平常的狸花貓,看得出玉君之擼毛的手藝不錯,狸花貓在他懷裡不停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舒服得很。
段陽成可就沒那麼舒服了,甚至還想掀桌。他剛聽了門房的話,又看到玉君之抓到段文思,人贓俱獲,這才知道她究竟闖了多大的禍。
沐錦本以為賭石商人人數雖多,卻不一定是底蘊豐富的段家的對手,可沒想到玉君之正巧在瑞龍城。
有這位大神在此,還把段文思捉了個正著,段家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威逼利誘、仗勢欺人了。
裴南秋也收到了明飛白的回信,說事情已知曉,不必憂心,這事另會有人處理。
沐錦聽了,也樂得清閒,抱著手臂跟在後面吃瓜看熱鬧。
段文思在玉君之面前,嚇得哭都哭不出來,渾身抖如篩糠。整個人跪在段陽成面前,看著那厚厚的賬本,臉色蒼白如紙。
“爹,女兒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不小心捏了個法訣而已,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不小心捏了法訣?沐錦差點笑出聲。要不是看著玉君之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