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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034

還是有了片刻的茫然。

輿論是最不可控的東西,不然他也不至於請了最好的公關團隊,還是讓她無緣無故捱了許多罵。

林莎莎的電話倒是通的,說情書就在身邊,他連一句把電話給她∮()_[(()”,或者“讓她給我回個電話”都沒敢開口。

車程四十分鐘,他才接到她。

情書趕了一天路,疲憊且厭倦,這會兒看見他,鼻子就開始酸,她走過去的時候,莊寒山在身後拉了下她,無聲地和周祁硯對峙了一下。

周祁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孤零零站在那兒,表情黯淡,並不說話,好像情書說一句不要跟他走,他就會體貼地點點頭,然後原路返回。

他也看著莊寒山,情緒穩定得讓莊寒山都有些害怕,莊寒山忍不住低頭對宋情書說了句:“他有千萬條退路,而你沒有,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選擇能抓得住的利益比任何感情都穩妥。”

情書甩開莊寒山的手的時候,順便說了句:“那就同樣的話送給你,莊老師不用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任何事都可以以追求更好的為第一準則,但感情不可以。我哥哥在我眼裡是唯一選擇,但即便不是他,也不會是你,我承認你很優秀,我曾經也很喜歡你,但那種喜歡是一種出於對您才華和能力的欣賞,但現在那點欣賞也沒有了。你對我來說毫無吸引力。”

兩個人的對話聲音並不大,但離得近,周祁硯都聽見了,因為情書的維護而感覺到更加的悲傷。

但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像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話劇。

男女演員在鏡頭下愛恨情仇,而他不過是個看客。

很多時候,做個看客比較容易,有那麼一瞬間,他在想,如果不是自己或許會更好,她父母應該更能接受一點。

她也不用經受很多不該承受的痛苦。

一輩子很長的,她從小就沒受過什麼委屈,在人生大事上,卻要面臨許多許多的壓力。她說他不能剝奪她愛他為他不開心的權利,但他又怎麼捨得。

情書還是朝她走過來了,她的背後是大片的燈光,朝向他的時候,逆著光,面目隱在黑暗裡,像是隻身走向昏暗的夜。

以前他總會想,做一個託舉她的人,無論她要走去哪裡,他都

() 會第一時間接住她,保護她,做她的刀,也做她的盾。

但如果他就是黑夜本身呢,他還能坦然地等她向著暗夜而來嗎?

情書抓住他的手,小聲說:“哥……對不起。”

她感到抱歉,莊寒山是她招惹來的,是她沒有處理好,女藝人的身份也讓她被公眾所關注,他這種身份,其實不太適合曝光,可她工作性質這樣,實在很難避免。

爸媽又固執,他家裡也不喜歡她們家。

她也害怕,他會覺得她麻煩,於是更緊地抓住他。

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透過掌心、眼神,甚至呼吸,傳遞給他。

他的靈魂彷彿遁入虛空,這會兒才緩慢歸攏,他反握她的手,終於笑了下,搖搖頭:“不要跟我說對不起。”

“就要說。”情書推著他上車,等車子啟動了,離開人群,走到陌生的街道,歪著頭看他,知道車上就兩個人,知道他不會突然消失,才難過地垂下眼,“你去見我爸媽也不告訴我。你受了委屈也不告訴我。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還要管這管那,這不許那也不讓……你看起來脾氣好,其實霸道得很。”

周祁硯不說話,只是聽著。

一路上,情書都在碎碎念,難過極了,心疼極了,可說出口的,全是傷人的話。

車子停在車庫,周祁硯過來給她開了車門。

情書發覺是他的公寓,心情才好了那麼一點,下了車,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