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個惹禍的正主眼見得一出悲劇就要拉開序幕,很沒道義地夾起尾巴自顧而逃。
一聲怒喝之後,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指責她什麼。陳君憶頗有些洩氣地起身踱了個來回。
“陳總,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耳邊傳來李娉婷小心謹慎的聲音。陳君憶抬眼望去,她早已褪盡了笑容,恭敬而又疏離地退後幾步站立,一副標準的下屬對應上司狀。
“房貸專戶的清查工作進行得怎麼樣?”好不容易想到個話題,他緩了聲音問。
“這周應該可以出報告吧。徐經理他們好專業的,我也就是個打雜的角兒。”言下之意:你問他們去呀,問我幹嘛。
“那四人都是行裡的信審高手,跟著他們,能學到不少東西。自己好好珍惜這機會,咳,咳。”連自己都覺得這套說教太空泛,陳君憶佯借咳嗽停住。
“好的!”女孩謙恭點頭,“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自己真的帶有強大氣場,能令得周圍的人、包括其實到哪裡都很陽光的她噤若寒蟬?瞧著李娉婷的肅目相,陳君憶有些氣餒地揮揮手。眼見女孩轉身出門,正對著他的單面透玻璃牆上清清楚楚地顯露出她扮鬼臉、翻白眼的反抗相,氣笑難抑,不經大腦地又喚了聲:“娉婷!”
女孩轉身,恭謙候教,與一秒鐘前的頑劣判若兩人。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週末有個黑金客戶品酒會,你……你和我一塊出席。”
“喛。”應完,又用詢問的眼神望過來:我可以走了吧?
陳君憶再次氣餒揮手。小丫頭表情懵懂,似乎根本就體味不到自己帶她去參加這些上流社會派對的苦心。若是,能找個時間,兩人坐下來好好溝通溝通,他不再擺出boss的派頭,她也自然些,或許,相處在一起,會令雙方都覺得很愉快。
念及此,心絃一動,拿出了手機,先打給Ketty:“幫我訂明天晚上‘天一閣’的江景座……”
跟著,打李娉婷電話:無法接通第一次;無法接通第二次;無法接通……陳君憶氣惱地結束通話,眼前浮現出她那個用無數貼紙遮掩住外殼的破手機,轉而再撥給Ketty:“你幫我問問Vertu現貨機中有沒有女式的……是的,Vertu女款,最好有帶GPS的。”最後一句是負氣之語。
正說著,陳君予探頭進來,等他掛了電話,說:“你還沒走,太好了!我的車送去保養了,你捎我回家。”
逮著他的話尾巴,陳君予嘖嘖搖頭:“給Sherry買Vertu手機,還要帶衛星定位系統?你真是……”
“打住!”陳君憶截斷他的話,“給李娉婷配的。她那水貨手機,十打九不通,都不知誤了我多少事。”
陳君予若有所思:“你是說,她電話打不通?你用你手機打的?”
“廢話。”
陳君予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她的號,語音提示:您所呼叫的使用者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他換了桌上的固定電話撥過去,接通聲響起,跟著,李娉婷在那頭溫柔答應:“您好!”
“下班沒有?還沒走的話我捎你一腳呀?”陳君予故意調侃,衝大哥眨眨眼睛。
“哦,陳總。謝謝,我已經上公汽了……”
結束通話電話,陳君予搖晃著話筒,啼笑皆非地看著大哥:“有才吧?一下班就把咱倆的電話拖入黑名單裡,所以你打不通的。”
陳君憶又有了殺人的衝動:李…娉…婷!
火星撞地球
第二天剛一上班,陳君憶就用自己的手機打娉婷電話,通知她晚上在“天一閣”共進晚餐。電話順利接通。看來,君予沒說錯,她果然把他們三人間的關係刻板地劃入到工作範疇。證實了這點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