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家附近有個變壓器。
我聽了仔細想了想,過來的時候好像真的在路上看到了一個破舊的變壓器,上面髒髒兮兮的明顯好久都不用了。就問她是不是那裡,她馬上點頭稱是。我正準備答應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那人的話:“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死了…”心裡不免有些突突就問女孩兒為啥這裡都不點燈,女孩兒說變壓器壞了沒來得及修,大家都是喝完湯(喝湯,方言。就是晚飯的意思)就睡了。可能是同齡人之間更容易獲取信任,我聽了之後馬上便相信了她的話,同時心裡把那個壞人罵了一遍又一遍,抓我過來就算了,還特麼告訴我村子裡人都死了,嚇死小爺了。邊罵邊拉著女孩兒按著記憶中的方向去找那個變壓器。
其實說到底還是年紀小,小到她說什麼我就聽什麼,絲毫沒有去考慮為什麼身後會突然多出一個她。也沒有去想為什麼深夜了她未歸,沒有家人前來找她。若是知道,我斷然不會跟她去,但我若不跟她去又怎麼會發生後來的一切?一切都是天註定的,我不過是棋子。
不過當我拉住女孩兒的手走的時候,身後再一次傳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似乎不想讓我跟女孩兒走。不過我使勁兒掙扎了幾下,那股力量漸漸的消失了。
“小哥哥,你多大了?”女孩兒看上去根本就不會害怕,大半夜的在外面走路竟然還有心情跟我聊天,而我卻在之前被那傢伙嚇得尿了褲子,想到這裡臉上就有些發熱,不好意思的開口說我5歲。那女孩兒甜甜一笑說自己4歲,可能看出了我的臉很紅,還踮起腳摸了摸我的額頭,問我怎麼了。
她手觸控到我額頭的剎那,我身體不由得打了個機靈,因為這是一種熟悉的,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除了很冰冷,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我知道這不是好什麼好事情,猛地開啟她的手,然後很生氣很憤怒地看著她。
女孩見我如此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我早就說過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了,總感覺自己是個站著尿的爺們兒,讓個小娘們在自己面前哭只能說明自己沒本事。見她哭的那麼委屈,我就在心裡想著是不是自己太過於警惕了,沒準是感覺錯了呢。這邊我越想越糾結,女孩兒卻越哭越兇,到最後我受不了心裡一橫愛咋咋地,不能讓她再哭了。然後伸出胳膊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說你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你再哭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女孩兒聽了馬上就不哭了。但是讓我揹她,那時候我雖然小,但畢竟揹她不是什麼難事,點點頭就往下蹲了蹲,她便跳了上來。
我在村子裡跟小夥伴出去玩兒,也沒少背過人。跟著毛蛋他們互相背的多了去了,我最喜歡背毛蛋的妹妹,她也三歲,長得瘦瘦的背起來很輕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覺得背上的女孩兒比毛蛋妹妹胖不少,背起來卻那麼輕…而祠堂裡的那傢伙進去以後,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準備休息,結果他剛一坐下,祠堂內便颳起一陣陰風,颳得掛在中間的一排一排的靈位啪啦作響,本就暗淡的燭光更加微弱了,隨時會熄滅的樣子。
“你個瘋婆娘玩兒夠了沒有,出來吧。”他看著風颳過的地方皺了皺眉頭,聲音發怒的同時帶有一絲寵溺。隨後風停了,蠟燭漸漸不再搖晃,然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鮮紅嫁衣的女子,女子很漂亮但是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無異白紙。看到眼前的男人,略有調皮的笑了笑,然後竟走上前坐在了他的懷裡。
“葉子,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麼做。”男人輕輕的用手拂過女子的長髮,溫柔得開口。女孩躺在他的懷中幸福得說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值得。男人楞了一下而後把手伸到臉上用力一抓,整張臉都變了,變成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他懂得易容術,之前去裝作風水先生給後坡村民設死局的時候一個摸樣,而今天去村子裡抓我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個模樣,也難怪他敢出現在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