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王小姐過得並不算好。
她是大一屆生物系一班的臨時班長,最開始是透過整活上位。
主要是提前佈局,各種拉攏選票,可手段畢竟是手段,隨著生活一點點持續,始終會有問題要她去處理。
“喲,這不是王大班長麼?您怎麼會來我們這種小地方啊。”
說話間,幾個女生堵在宿舍門前。
作為班級上人嫌狗厭的人物,她們是非常不受大家待見的,個聚在同一個宿舍,引起了不少事情。
如此情景,王小姐是預料到的,可班級幹部,不就是處理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嗎。
這圓呼呼的臉蛋堆出笑容,先是一拱手,客氣道:
“聽說宿舍裡,鬧了些許事情?”
“沒有。”
“什麼事情?”
“你又是聽誰在嚼舌根?”
否認、駁斥、直球反擊。
面對別人的興師問罪,這幾個孽障可謂是輕車熟路,一個個堵在門前,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
要是跟著她們的套路走,王小姐是不用混了,這張圓臉仍然是堆著笑,滑不溜秋的:
“天氣這麼熱,姐妹總得讓我進去坐坐,喝杯水也好?”
來者是客,再怎麼說,這裡是學校,不是她們家裡。
現在正當晌午,最是熱得厲害的時候,而且現在正好是下課的時候,同一個樓層的學生看見如此熱鬧,一個個躥了出來,準備要吃這場好瓜。
這些孽障平時是個什麼德行,大家當然是心裡清楚。
如此場景,讓幾人下不來臺,而且她們也確實沒有正當理由拒絕別人入內,就灰著臉色,語氣陰沉沉的:
“你可得想好了。”
“姐妹這是哪裡的話。”
仍然是滿臉笑容,王小姐繼續兜著圈子。
大家都是同學,吵架容易,可撕破的臉皮就縫不回去了,如果不是到必須的時候,她是不會貿然等罪別人。
如此,幾人側了側身,有著班幹職務的班長,這才進了宿舍。
進去掃視一圈,王小姐的第一反應就是。
髒亂、
汙糟、
異味極其濃重。
垃圾亂糟糟的,到處都能看到包裝袋的影子,宿舍中央堆了一張方形桌子,上面散落著撲克、棋牌,沒吃完的飯盒隨便包一下就堆在桌腳,襪子和內衣亂丟,隱隱還能看到蟑螂的影子。
每次畢業離校,學校都會安排學生對宿舍進行清潔,也就是說,開學至今不到三個月,她們就把自己的住所,糟踐成這副模樣。
女生可不見得比男生乾淨到哪裡去,見王小姐到來,這個宿舍裡的少數派,這才從床簾裡探出腦袋,可憐兮兮道:
“班長。”
“嗯,我曉得”
點了點頭,目睹如此場景,自己該做什麼,王小姐心裡已經有了數。
可實際調查,總得有頭有尾,她越過這張桌子,繼續往宿舍裡深入,見到幾個孽障的床鋪,更是受到衝擊。
各種菸灰散落,礦泉水瓶子裡攢滿了黃到發黑菸灰水,床腳堆著幾盒沒吃完的泡麵,到處是油膩膩的,還能看到幾個酒瓶,檳榔和各類零食的包裝袋到處都能看見。
更私密的地方就不觀看了,班長往洗手間走去,剛開啟洗漱區的房間門,直接就是一股濃烈的發黴氣味。
“焯!”
饒是見多識廣,自認為對人類下限有著充足認知的王小姐,這下也開始繃不住。
每人一個水桶,水桶裡堆了起碼一個星期的衣物,水面上漂浮著一層黃黑色的薄膜,一些更過分一些的,已經浮起綠藻,走過去,還能看到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