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低頭居然如此快速。
“上官平常都在哪裡?飯館在哪裡?”穿著外套的男人問,左手插在口袋裡,好象緊握著什麼武器。
“上官都在飯館裡,飯館在新興路22巷。”黑衣客爽快地說完。
聖耀衝著黑咖啡,看見臺上的佳芸臉色非常擔心,他心想:反正這幾天我就會死了,不如把命送在這裡。下定決心,聖耀要救黑衣客脫身!能替他擋幾顆子彈就幾顆吧!
聖耀看了老闆一眼,老闆已經蹲在櫃檯後,偷偷撥著警察局的電話。
“放走了你,飯館還會在新興路22巷嗎?你未免太天真。”穿著大衣的男人冷笑道:“何況,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穿著大衣的男人非常自信,他的雙手都露在大衣外面。
他可是中部第一快手。
“到外面吧?”黑衣客說,他的目光突然尖銳起來。
“當我白痴?”穿著大衣的男人冷笑,對黑衣客的要求予以否決。
“到外面吧?”黑衣客重複說道。
“要我饒你,可以,留下一雙手,跟我到警局。”穿著大衣的男子說,他的右手撥弄著黏滿膠水的頭髮,這個舉動顯示他極為自負。
到警局?難道這兩個人不是黑道,而是警察?這麼說,黑衣客真的是通緝犯?聖耀想著。
左手在口袋裡抓著不明武器的男子,心中反而一直犯疙瘩,他真希望他的夥伴可以謹慎點。
“不如我饒你。”黑衣客的語氣平緩,慢慢撥開長及人中的瀏海,露出額上的青色長疤。
氣氛驟然改變。
原本自負傲慢的大衣男子胸口劇烈起伏,他的手停在頭髮上,僵硬地掛著;偷握武器的外套男子更是面如死灰,雙腳發抖,褲子慢慢溼了。
“把東西放桌上,走,會活著。”黑衣客平靜地說,但聽在兩尋釁男子的耳中,竟變成令人窒息的威脅。
“聽說——聽說你——你說話算話?”外套男子咬牙。
“我是。”黑衣客說,放下瀏海。但他的眼神已經銳利地刺進兩人的胸口。
“把東西放桌上,我們還有命走嗎?”大衣男子強笑道,但語氣已經很微弱。
他的手不安分地靜止。
黑衣客嘆口氣:“隨便你,走就是了。”
這已是黑衣客從未有過的慈悲。
因為這裡,站在臺上的是他的愛人,坐在臺下的,是他的朋友。
“對不起。”外套男子緊張地說,拉著大衣男子,慢慢地、慢慢地倒著走,慢慢靠近光影美人通往樓上的樓梯,他們絲毫不敢鬆懈地看著黑衣客。
“籲,好險。”聖耀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根本不知道情勢是怎麼逆轉的。也許黑衣客的疤痕說明了他的靠山很大條吧?
但,就在危機解除的關鍵時刻,兩個男人大刺刺地走下樓梯,一個人高馬大,脖子上刺著三個綠星星,留著一把大鬍子,樣貌兇狠,另一個矮小精悍,臉上的浮腫皺紋代表他的經驗老道。
“喂?這是幹嘛?”大鬍子粗聲笑道,他看見兩個夥伴倒著走路很是怪異。
“小心。”矮老頭說,機警地摸著長衣袖中的雙刀。他看見黑衣客。
約好一起聽歌吃飯的夥伴,在這個關鍵時刻趕來,穿著大衣的傲慢男子立刻恢復該死的態度,喜道:“來得正好!上官你死定了!”
一高一矮的兩人聽到“上官”兩字,臉色大變,立刻躲在柱子後,大鬍子從腳上拿出掛著的短槍,矮老頭則掏出閃閃發亮的雙刀。
“不要,他說過不會動手的,只要我們走。”穿著外套的男子緊張地說,他完全不戀戰。
“嘿嘿,我們有四個人!上官能有多厲害?”大鬍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