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吃著冷掉的便當,一邊幹罵淵仔存心侮辱人(我看是因為沒賺到一萬塊在生氣)。
後來王一顆跟淵仔陷入冷戰,好幾個星期都不講話,上課也都離得遠遠。真的是超蠢,就為了從一開始就不正常的戳鳥,講出去也沒什麼光彩,多年以後還要被當作家的朋友拿出來亂寫序,多麼不堪。
後來大三時我們室友間又打了個更扯的賭,賭約內容爛到翻掉。
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不,另一個序了。
地鐵裡嗚咽的悲傷默契
1
“從今而後,世世代代的獵命師,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二0一五年。
深夜的東方之珠,香港。
旺角地鐵站早已關閉,除了幾個臉色疲憊的警衛在管理室喝著凍奶、打牌解悶,所有監視器拍攝得到的地方,全面禁止通行。
但對一群慣於在城市各危險角落穿梭自如的獵命師來說,所有的“禁止”符號不過是偶爾參考的玩意,一個不留神,很容易就視而不見。
“啪。”
咚,咚。咚。
一道簡潔流暢的手刀劃過,三個警衛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便從椅子上摔倒,桌上凍奶被晃過的手推翻,褐色的飲料汁液沿桌緣潑灑下去。
二十多臺監視器的總開關,被按下了停止鈕。
沒有多餘的交談贅語,由面無表情的烏侉在前領路,六個獵命師快速透過昏暗的月臺,走進這個城市的底竅。
再美麗的城市,地底下總是積澱著厚重的塵埃,深埋著城市無數歲月的排洩。
而接連兩個月臺間的隧道,在熄燈後就像某種軟體動物的腔腸,幽長,混濁,又流謐著些許神秘的不安。
父親烏侉的背影在跟在後頭的烏拉拉看起來,依舊是那麼陌生。
強大,但不可靠。
烏拉拉看了身邊的哥一眼。哥哥才是信賴的代名詞。
烏霆殲大口吃著手中冷掉的薯條,偶爾分一一些
給躲在大衣口袋裡的紳士吃幾口,毫不關心這麼大陣仗漫行在深夜的隧道里要做什麼。
是的,這種陣仗非比尋常,恐怕足以殲滅半個香港的吸血鬼幫派。
烏侉,胡求,郝戰,尤麗,除了自己與哥哥以外的這四個長輩,都是各據一方的大獵命師,精通的術法各有不同。
爸就不用說了,烏家一向是火炎咒一等一的傳承者;而年約五十的胡求擅長斷金術,據說他的咒法功力足以與J老頭打造的兵器相抗衡;郝戰四十五歲,承襲了家學淵源的破潮陣,擁有一雙輕易抓碎水泥牆的鐵掌;四十歲的尤麗是大風咒的行家,也是快速獵命的能手,身上的疤痕並不比男人要少,大腿兩側掛著由J老頭精心打造的三叉戟。
當然,在烏拉拉的心中,哥哥未必便輸給了這些臭著臉的“祝賀者”。
“哥,我們到底要去哪裡?”烏拉拉細聲問。
“我哪知道,六個人打麻將多兩人,打籃球又少四人,不上不下,大概是想殺幾頭吸血鬼替你慶生吧。”烏霆殲故意說得很大聲,一臉滿不在乎。
“唉。”烏拉拉輕嘆,實在是好無聊的生日。
不過說起來也頗值得高興,畢竟這是爸第一次帶著他一起去獵殺吸血鬼,這麼做,等同認可了自己的實力……雖然爸所認識的烏拉拉,實力根本不及真正的烏拉拉十分之一。
烏侉領在前頭一直走一直走,速度忽快忽慢。不知不覺眾人已穿過所有已知的地下鐵月臺,進入施工中的不明空間。
隧道彷彿永遠沒有盡頭。地底下的隧道沒有與地面對應的名字,完全失去了空間感。
“可以了吧,烏侉,你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尤麗首先停住腳步,“施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