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讓楊美珊主動提出離婚而已。雖然他的行為不值得稱道,但這個社會終究對男人花心的指責不是那麼嚴重。如果楊美珊提出離婚,在父母們的眼裡,他的錯至少不由他來詮釋。
“白子東,你一點都不想在我面前裝好人?”多奇怪,他對別的女人還會演戲。
“楊美珊,你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男人和愛情都不在你的字典裡,我何必要裝?”白子東將揚美珊看得很清楚。
楊美珊真心笑出來,“白子東,不覺得我們很像嗎?夫妻做不成,也許做朋友可以。”
白子東一聽,這是要離婚的意思了。這是他早設計好的,最終達成目的,卻有莫名的諷刺感。
朋友?他和女人當朋友?他從未試過。迄今為止,他認為女人可以分三類。不入眼的,完全不會有交集。入眼的,能帶出去很有面子。上心的,這是認識水青後增添的一類,情難自已,時刻想念的。現在想想,楊美珊竟不屬於任何一種。她有事業的能力,卻沒有水青的慵懶和靈秀。外表放任不羈,性格卻堅毅。身為他妻子,入眼,但不能用來裝點門面;上心,只是婚姻生活中新養成的習慣。
她說兩人很像。也對,她在一家子前裝聽話,表面無限風光,卻一直盤算將來的出路。而他,百花叢中,獨愛上一枝,因此機關算盡,窮一身棋藝。可她比他幸運,至少求仁得仁。
“白子東,你仍可鍥而不捨。”損友的立場能說出這種損人的建議。
“如果她是普通人女人,我或許能爭取。但她不是。她衣食無憂,心也不貪,簡單就可以滿足。而我除了錢,不知道靠什麼去yin*她。要是她還沒結婚,我還能使壞耍詐。可她那種個性,一旦能允諾婚姻,一生不會再看別人。”舍與不捨,不是能讓他選的,而是他已經沒得選了。
楊美珊幾乎要可憐這個男人了,“你知道嗎?我之前很煩你。丈夫你演得不夠好,給了我多少難堪,你不關心,我卻受到相當大的壓力。可,這刻起,我覺得不用怨不用氣,因為老天爺都安排好了,讓那麼多女人傷心,然而得不到最心愛的人,我無話可說。”
白子東不能反駁。
楊美珊目光帶著憐憫,看了白子東一眼,往外走去,“我會讓律師把離婚書寄給你。白子東,希望你以後的婚姻會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
白子東今夜的意志脆弱到極點,他居然開口問那道將要離開他世界的背影,“如果你是我,會怎麼做?”
楊美珊的腳步停在門邊,她對白子東的感情其實很複雜,做不到毅然決然,“你剛才對韓水青的分析全對,所以如果我是你,我會為她好好做一件事,然後從心裡放她走。白子東,不管你是個怎樣的人,但我想你至少是個有風度也有尊嚴的男人。晚安吧,夫妻相處的最後一天,謝謝你的坦誠,還有讓我自由。”
人自由了,心卻上鎖,真是自尋煩惱,楊美珊苦澀笑著走了。
白子東突然覺得,楊美珊其實是個不錯的女人,也許以後有機會,可成朋友。
第二天,白子東準時到了碧空。在會議室裡等待的時候,他腦海裡想得是昨夜與楊美珊之間的談話。她很乾脆,今天一早留字,請他把他的東西整理好搬走,就算正式進入分居程式。
水青帶著莫默走進來,看到白子東也同樣帶了幾個下屬來,心裡就有些摸不透。要說不用獨處鬆口氣吧,又怕他故意找人來刁難。事情到了這地步,還可以談嗎?
昨晚就這個話題和雲天藍討論過,雲天藍卻說白子東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因為私人情緒影響到公事,否則事業是很難做成功的。但水青卻不那麼確定。白子東借蒼穹的事接近她,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白老闆,我也帶了同事過來,沒關係吧?”水青公式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