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也會等待火滅的時機。”就是說,她的要挾不能根除貪婪。
“拖得一時是一時。其實最怕就是家裡有人壞,不能當外面的人一樣對付,也不能完全斷絕關係。當年,爺爺奶奶和姑姑就鬧得決裂,二十年過去,人回來,還不是照當這家的女兒。”生意上她可以將對方步步釘死,可是論到家事,長輩們還在,她只好在暗地裡搞個破環什麼的。
“因為你爺爺奶奶和爸媽叔嬸都是好人。”善良才會包容。
“你作為孫女婿,第一次過來,卻發生這種丟人的事,我沒的說了。”日子好過點,就有人打財產的主意,實在覺得無奈。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可是,大概多念幾遍,就會順。你姑父姑姑雖然愛財,我看也不是壞到無可救藥。那種程度,應該可以很輕鬆被我們壓制下來。麻煩雖然是麻煩,可就像你說的,到底一家人,吵完自然會修復。”經過這次綁架,雲天藍和他父親這本經就唸得稍微順暢了。
“不說他們了。”若能安靜一年半載,也好。“雲天藍,你晨練歸晨練,別用力過度,傷口還纏著紗布呢。”
“為了能順利洞房,我很當心的。”雲天藍笑得那個曖昧,鳳眸飛起來,配合著早晨的太陽,金光燦燦。
“早餐想吃什麼?我儘量弄。”對於他三句不離洞房,水青已經十分淡定了,連白眼都懶得翻。
“不用你動手,我做給你吃。”雲天藍挽起袖子,一個轉身,堵在廚房門口,不讓水青進去,“你可以在四周散個步,或者回房看看書,做什麼都行。等我二十分鐘,保證提供優質服務。”
“你會做飯嗎?”雖然到她家吃飯時常給她媽打下手,不過她沒吃過他親手做出來的食物。而且,因為爺爺開飯店,他的三餐都是大劉給準備好的,根本不用他動手。
“簡單的還可以,一個人生活也餓不死。”即便如此,他仍想為她做早餐。
水青探探頭,“也許我媽有留飯給我們。”不太信任他的廚藝。
“爸媽去爺爺那兒吃的飯。媽本來想給我們單做,可我說我會準備。”他那麼說了之後,丈母孃歡喜得帶他看一圈廚房,告訴他鍋碗瓢盆的位置,然後興沖沖上班。所以什麼吃的都沒有。
“你打算做什麼?事先宣告……我不吃蔬菜沙拉。”本想說無肉不歡,怕他難為,她說得婉轉點。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難道會不知道你的飲食習慣?”挑食相當離譜的女人,但他在吃百家飯的時候,發現羽毛媽,葉媽媽這些媽媽們還在做改變她壞毛病的努力,譬如特地把蔬菜藏在她愛吃的肉食裡。
“雲天藍,算了吧?我來做,很快就好。”她想起來,剛認識他的那年,他惹火爺爺,爺爺讓大劉不給他做飯,餓得他上街找餐館。結果,愛食坊就建起來了。
這樣的他,能做得像早餐嗎?
“韓水青,說了我做就我做。”雲天藍把她往外一推,居然關了廚房門,反鎖著不讓她進。
水青在門口喊,“我可不是隻要現成飯就不管質量的人,你做得不好吃,我照樣不給你面子。”
門板發出啪啪兩聲,雲天藍表示知道,順便讓她離得遠一點。
二十分鐘?散步的話也走不了多遠。偶然瞄到院子裡的腳踏車,就決定騎車逛去。
出了門。這年的路已經大不同,寬敞整潔的灰白雙車道。路邊楊柳松柏高高大大,柳葉雖然落光了,松柏卻蒼鬱。很濃的深秋意,很淡的初冬味,在兩種樹間起起伏伏。
沒決定目的地,就沿著路,往一個方向慢悠悠騎著。可沒過多久,發現有一處景緻很眼熟。
斑斑湘妃竹。
孫家的兩間小屋已經重建過,依然不大,上下兩層,卻精緻敞亮。院子裡除了一片湘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