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雲天藍,你夢遊吧?”
他沒跟她鬥嘴,因為他是最懂得把握時機的男人。
“過來。”中提琴拉出誘心的單音。
這單音,從她心頭劃過,身體禁不住顫慄。不是恐懼,而是讓指尖發痛腳發軟的情潮。她甚至不自覺吞吞口水。
他全都看在眼裡,情更熾烈。一個翻身,右手支起下巴,左手伸向她。
“青。”只有一個字,卻是最情濃時的那個字。
剎那,從相識到結婚,共有的八年回憶,如瀑布傾瀉,衝得她再無法站在原地,一步步往前,也伸出手,同他的指尖相觸。
一冰。一熱。冰的,瞬間暖了。熱的,瞬間溫了。
正極。負極。正的,千絲萬繞。負的,抵死纏綿。
他盼這天已經太久了,她的指尖一接觸他的,他能感覺身體每個細胞都激動鼓譟。五指看似急切,卻不失溫柔,將她的手從每一片指縫裡扣牢了,輕輕一帶,就使她靠到床邊。
他此時真是一隻大妖,濃情化為強愛,在她還沒抗拒起來之前,已經將人兒放倒在床上,並且牢牢密密覆上自己的身體。
她琥珀色的眼眸燃燒起火光,又從臉頰燒到耳根髮鬢。那頭天然去雕飾的烏髮襯得膚色晶瑩剔透,美麗之極。絲綢的白色長裙,有些皺亂,卻緊緊貼著她的軀體,曼妙的曲線展露無遺。平時的秀氣,以情而催,竟變得性感豔麗。
他因她散發出令人難以自持的魅力,而深深淪陷。
目光迷亂了。
不知道是他,還是她的體溫,熱得心都要化了。
“青。”除了叫她的名字,大腦不能發出語言組織的調令。
“嗯——?”明明是疑問詞,卻輾轉而出,千嬌百媚。
當他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臉,燙得很舒服,她不由閉上眼睛。
妖美的俊容折服了下來,吻一開始就霸道。不同平時的溫情柔意,如狂風暴雨,要令身下的性感佳人跟他一樣激情澎湃,以準備好享受世間最美妙的時刻。
她的回吻一如既往讓他沉醉。她可能不知道她自己的接吻技巧實屬高段,僅憑本能就輕而易舉摧毀他向來驕傲的自制力。
她的身體柔軟而芳香,貼著他,自然隨他的呼吸起伏。心猿意馬,他已經放任不管,而且打算全力攻池略地。
所以,很快就無法滿足於唇間嬉戲,他的吻一路向下熱熨而去,在她美麗的鎖骨間徘徊,輕吮,輕咬,又突然加重了力道,引起她的驚喘。
一手已經握住細凹的小腰,早幾天嘗過甜頭,此刻更急切。稍微用力,那美腰就彷彿要繞上來的絕妙觸感,他不平穩的呼吸粗糲起來。
絲綢如油,膚如油。剛勁臂膀也有了情感,被燻得火辣辣的,蔓游上光滑的裸背。
她剛洗完澡出來,只穿綢裙。
他大喜過望,手就從後往前滑,過發燙的平谷地,一掌而覆高峰花嶺。
她哪裡經歷過這種程度的親密,緊閉的雙眼驟然睜大。裡面情迷紛亂,只有一絲薄弱的意志。身體不自在,往旁邊躲了躲。豈止是臉,肩頸,鎖骨以下都紅成一片,蒸熟了一般。
“天藍…。。。嗯……”聲音微燒啞了,想說不要。
在他聽來,那是最誘惑的邀請,最嬌嗔的嫵媚。
於是,另一隻手囂然將綢裙的細帶子挑下雪白的肩,撩開藏在衣下的萬種風情,吻落豐潤。
她這下驚呼,雙手就來推他。一邊是幾十年的傳統教育,一邊是體內激流激盪。推,並不堅決。承,並不自在。
這個情時,一般男人都不會理睬女人的抵抗。
但,他理會。昂藏身軀赫然抬起,下了床。
她身上一冷,裙子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