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買賣不成,卻欣賞了這麼好的風景和美食,實在沒白來。雲天藍既然答應了回請,你千萬別跟他客氣,只管往貴的地方選。我會監督他好好執行的。今天,謝謝了。我們改天見。”
白子東瞧兩人一唱一和,配合度極高,只令他心煩氣躁,又礙於面子,得好好收尾。和雲天藍握過手,勉強維持著禮貌,說再聯絡。
水青卻沒有握手的意思,輕輕頷首而過,道聲再見,就走向雲天藍的寶馬車,等車門開。
雲天藍開了車門,在白子東的注視下,將車子發動。車子摩擦著沙土,發出轉向的雜音,緩緩駛離。
白子東站在那兒,直到看不見車子,神情才變得駭人。好一個韓水青,好一個雲天藍,以為敷衍過就算了?他一定要贏一次的,不管怎麼樣。他喜歡勢均力敵的對手,但他不喜歡一直居於下風。
雲天藍往後照鏡裡看了好幾次,次次有白子東的影像,等拐彎後才不見了。
“你和白子東談什麼生意?”他這些日子都在藍水裡忙,因為決定在國內定居,而藍水的事業重點還在英國,多數日常的工作程式要進行修改和調整,無論是他還是藍水其他人,需要耗費很多時間精力去適應。
目前,局面有些混亂。杰特火大時,就叫囂著要辭職不幹,非讓他回去不可。他也不理。妥協一次,以後就更難進行他的計劃。但因著他的私願而給所有同僚帶來的困擾,他要承擔起全部責任,儘自己最大努力,和他們共度難關。
所以這次回來,實在分身乏術,還沒能關心碧空,自然也不知道水青找白子東的目的。
“我想買蒼穹。”水青看不到後照鏡裡的白子東,可是車子走起來,周身的氣壓就恢復正常。儘可能詳細,把自己在蒼穹的所見所聞,以及寶貝要解約的事跟雲天藍說了。
“白子東不肯賣?”剛聽買賣不成什麼的。
“嗯。”水青捏捏酸澀的眉心,“他雖然提出了折中方案,我覺得沒什麼吸引力,只好算了。”
“折中方案?”換了往常,雲天藍不會問那麼仔細。不過,對方是白子東,從剛才見面時,就給他某些熟悉感受的白子東,他挺在意。
“讓我投資,給我20%的股份,給我第二股東的地位,卻不能給我全部經營權,那我花錢幹什麼?”水青說得理所當然。
雲天藍迅速看她一眼, 又回到路面,“如果你只是第二股東,怎麼可能把經營權都交給你?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是碧空的第二股東,你會讓我全權經營嗎?”她黑心了點。
“我會啊。你要嗎?我會很快樂得把總裁那張椅子端給你坐。”有人幫她賺錢,那不就等於餡餅從天上掉下來的那麼幸福?
他還真舉錯例,因為忘了她的懶病。
“你不知道,白子東很奇怪。明明說對電影之類的興趣不大,還說將權力下放給那個王總。所以我就問了,王總不佔股份,東皇能將蒼穹交給,而我就算花一大筆錢買股份,卻只能有和股份相應的管理許可權,根本說不通。結果,他居然自相矛盾,說什麼還在觀察期,東皇尚未決定是否不參與經營。簡直荒謬哪有人上一刻那樣說,下一刻又這樣說。聽者失憶,也沒那麼快的。他白子東經商多年,照他出爾反爾的談生意之法,早沒名聲了。可今天,他顧此失彼,情緒也多變,搞得我到最後不知道該怎麼談。索性不買了,他還一副談判哪有你這麼輕易放棄的,似乎讓我堅持到底的樣子。可以說,他的行為完全沒了邏輯。”水青說著,就問雲天藍,“你覺得呢?”
“兩種解釋。”雲天藍說。
水青聽他回答這麼快,立刻洗耳恭聽。
“第一種:蒼穹本來是他外甥的,得來全不費功夫,而他自己的事業又大,沒時間管理,就打算交託給現在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