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需不需要多給你一點時間考慮?”泰瑞是本最信任最倚仗的助手。
水青以為因為泰瑞布朗和本羅伊姓氏不同,所以是表兄弟。但其實,本羅伊改姓前,是布朗家大兒的老2。身為布朗二子家的長子泰瑞,同本是堂兄弟關係。這兩人根本就是一家子。
“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水青若是會被他幾句話就嚇得慌不擇路,那她就又成重生前的小膽了,“股票我不賣。去打聽打聽藍水的股價,是個玩股票的人,就知道這是績優藍籌股,放得越長,將來賺得越多。劃清界限也很難。你調查過,應該知道我認了雲家乾親。這件事發生在我認識藍斯之前。如果我要同他絕交,我對爺爺又該怎麼交待呢?我們中國人,認乾親的禮儀,要敬茶磕頭,等同天地起誓。隨隨便便不守晚輩的規矩,是會被神明懲罰的。這種懲罰,比起你們鬼鬼祟祟的小動作,那可要嚴厲多了。用你們基督教來說,會下地獄的。而,就你們對我做的事來說,下地獄的那個,絕不會是我。”
泰瑞快噎死了。這個女人,不僅一口倫敦音,說得呱呱叫。而且用基督天主地獄撒旦來比喻,傳神得讓他心裡發虛。
“布朗先生,你的上帝會眼睜睜看著你傷害無辜嗎?”基督是英國的國教,年輕一代雖然不能說每個都心靈奉仰,但家庭和學校的潛移默化,讓他們受到洗禮。更何況,羅伊還是貴族之家,雖然低階的可以。
泰瑞再也受不了水青的能言善辯,終於坐不住,站了起來。當他從上而下望著她的時候,感覺才好得多。
那不過是個弱小的女人
“我給了你機會。”他睨著她。
“我也一樣。”水青十指交疊,像極禱告的姿勢。
泰瑞轉身就走。
“請別忘了付帳單,英國來的紳士。”水青對著他的背影提醒。
泰瑞真想學表弟托馬士,去他的紳士風度,最好能揪住韓水青的脖子,讓她明白恐懼的滋味。
但他沒有。確實,韓水青可能獲得的強大助力,讓他不敢擅作主張。他得回英國去請示本,然後才能計劃下一步。不過,他動不了韓水青,卻能動別人。就像為了對付藍斯。雲,先對付韓水青一樣。
中國秦始皇大帝不是早發明了這種處罰嗎?
連坐。
這是本最喜歡運用的報復手段,而他也不介意效法。
泰瑞看一眼仍然坐在那張桌子的韓水青,殘忍地笑了笑,下樓而去。
水青有心理準備。她透過他們對雲天藍非常可怕的囚禁手段,再透過如今自身的經歷,已經知道這些人不是一般的殘酷冷漠。但那一點也不意味著她需要害怕。
她招來服務生,要了一客意粉。在等待時,打了個電話。然後,將美食吃了個碟空,飽飽走人。
接到來自英國的國際長途,她正在回十二櫸的大巴士上。
“真巧。”聽到雲天藍的聲音,水青說道。
“真巧?”雲天藍不懂巧在哪裡。
“我剛剛見到泰瑞。布朗,你就打電話過來,難道不是挺對得上嗎?”水青將手裡看了一半的書放下。
這是十分嚴重的事,她不會瞞著他。她曾經也對雲天遠說不要告訴雲天藍論文的圈套,但也只是在等事情明朗化而已。因為,本羅伊追根究底,是雲天藍的死敵。
雲天藍聲音陡然凌厲,“什麼時候?在哪裡?說了什麼?”
不過,奇怪的是,他雖然緊張,但好像不太詫異。
“就在半小時前,愛食坊的一家義大利餐廳,說了很多,要我一一說仔細的話,國際長途電話費會飛到天上去的。”水青望著窗外風景。
這些年,因為城鄉一體化的發展,到處都是工程。大路兩邊也建起高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