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你?”水青簡直覺得可笑,“先不說那些個荒謬的如果,就算真遇到了,我和他能互相認得出來嗎?就通了一次電話而已。再說,就算知道曾經有過這麼一次對話,我就會喜歡他?那我真是有病了。”什麼跟什麼!
芸芸一想,自己為了個白子東,還真是傻了。那麼,無論如何,水青既然這麼說,自己雖然撒了謊,水青也不會埋怨的。一定不會!反正,水青根本不可能知道白子東就是那個老闆,而且她之前在銀行也見過他,如果有意思,她早跟自己說了。是這樣的!
一顆心完全鬆懈下來,和水青互道再見。
跳過一個個電話號碼,終於落在白子東的號碼上。盯了半晌,芸芸按下撥出。
“我是白子東。”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迷人的磁場。
“你好,我是顧芸芸。”她心再度劇烈跳動。
“你到家了嗎?”白子東看著車開進孔雀東南飛,裡面的一切都很華麗。
“嗯。今晚謝謝你請我吃飯,本來應該是我請的。”芸芸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再柔軟一些。
“我從來不讓女士請客。”白子東笑著說,眼睛卻不見得愉悅,“很晚了,顧小姐,早點休息。”他無意多聊。剛才晚餐時的對話。已經有夠無趣了。
“白先生。”
顧芸芸接下去的話阻止了白子東掛電話的動作。
“到現在,你還是不把口頭約定當成有效的約定嗎?難道,要我去電話局調出記錄,再拉你的秘書作人證,才能確認是我要請你吃飯。而你付了帳,就是違約。我可以索要賠償金吧?”
果然是她!白子東聽著那些話,心情突然真正好了起來。
“想起來了嗎?”車子停了,他示意司機下車等,自己仍然坐在車裡。
“剛剛想起來。”芸芸說這句話時,十分心虛,“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那時跟你通電話,從沒想到有一天能遇到本人。想想自己大言不慚得說那些話,我就覺得不好意思。以後,不敢請你吃飯了。”
電話那頭,白子東笑聲連連。
“你不敢請我吃飯,那就讓我一直買單好了。”那意思竟是會有很多兩人一起吃飯的機會。
芸芸心頭一黯,他終究還是在意自己是不是當時那個女孩的。可轉念又想,水青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大概白子東難得遇到和他對著幹的女孩,所以印象才深刻。但那已經是兩年前了,而且幾乎就是不認識。她只要和他多交往,他對那時的記憶就會很快淡化,然後被她的個性取而代之。她就不算是李代桃僵。
只是,藉助一個虛幻的影像,沒有對不起水青,因此芸芸堅定了信心。而,更隨著白子東的愉悅,她將冒充好友的內疚感拋到了腦後。
…灰姑娘的分割線
水青掛了電話後,心裡就紛紛冒出問號來。
“破綻百出的謊言啊。”但她想不出芸芸說謊的理由,“無傷大雅。”好友既然不願意說,她輕笑就忘。
幫葉陌離和花樹補到十點半,她才回到自己房間。因為補課,所以手機就放在桌上。沒帶走。
拿起一看,居然有五個未接來電。趕緊看號碼,是羽毛打的。
“今天好熱鬧。”五一的舞會就是今晚,她和芸芸都有事,最後由羽毛代表,和圓心一起去參加。
還沒回電,手機又響了,是羽毛。
“舞會結束了?”水青上來就問,“我記得好像是通宵舞會。”
“你不是說了來接我們,怎麼還不來?快點吧,十二點以前,灰姑娘就打回原形了。”羽毛沒頭沒腦幾句,掛了。
水青一開始沒明白,但很快,就想起她們鄰居小夥伴間常玩的一個警察抓強盜的遊戲來。
灰姑娘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