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認真起來的傢伙,有多聰明!
水青和羽毛依著他的話,跟了進去。一路依舊靜謐,半點說話聲都沒有。
華家的房子三層帶頂,西式洋化的設計,整體淺白色,大落地窗,大露臺,大石磚,曲線柔美卻簡潔大方。
如今,房子那道白亮合金大門也開著。
三人在一樓兜了一圈,竟是空的。樓上也不用去,再怎麼說,吵架勸架都不會往上走。
“真吵完了?”羽毛很是鬆口氣,“那可太好了。雖然,華大哥和華大嫂有時會拌上幾句,不過今天也實在嚇人。”
“就算吵完了,人呢?”葉陌離往後院看了一下,確定也是空的,“難道華大哥真一失手,把他老婆給——,所以去醫院,或去警察局了?”作了個手起刀落。
水青很是無奈,對著這個很能想象的發小,“我沒看到血跡。”好吧,她也小小擔心了下。
三人只好先出了華家。羽毛去對面自家看過,她爸媽都不在裡面。事情看來並沒有完。
葉陌離就往上走,說回去找他爸媽去。
結果,才走到葉家院裡,水青就說:“人好像都在我家。”
葉家和水青家相鄰,中間隔開的不是牆,而是矮樹叢。因此,從葉家門口,能看到水青家客廳的南窗。
葉陌離和羽毛順著水青的目光看去,客廳裡還真坐了不少人。
這時,水青心頭的預感就更不好了。華大哥兩口子吵架,怎麼上自己家去了?
葉陌離連門都不出,直接躍過樹叢去。
這樹叢既矮且寬,像羽毛這樣的女孩子,就算長手長腳,還是要費工夫的,而且姿勢還不好看。水青和葉陌離都好身手,但她還是拉著羽毛繞出門,再走上一小段路,才進去自家大門。葉陌離沒等她們,已經進屋了。
水青走到門口時,聽到老爸的怒喝。
“你到底對小衛說了什麼?還不趕緊說!”小衛,是華田老婆的姓。
水青長這麼大,沒見過老爸跟誰這麼急過。他脾氣一向好得不得了。再大的難事,再大的委屈,他也是悶聲不吭,再跟她和老媽說說,就過了。
水青之前心裡打邊鼓,現在敲大鐘了。
大鐘是這麼鳴的:姑——姑——
然後,應驗了!
“我也沒說什麼,大哥,你不用那麼兇。”與韓宜農著火的聲音相比,韓宜莊的,不慍不火,不急不躁。
水青咋聽著,還有不易察覺的樂?
“莊姨,你幫我跟這死沒良心的說,我家風水不好,地基壞了,子孫難落,所以我懷不上孩子。”小衛,也就是華大嫂的殘哭音。
無聲走進廳裡,坐到老媽身邊的水青,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好姑姑重操神棍之舊業了?要命!
“我不是這麼說的。”韓宜莊就坐在姜如旁邊,“我說的是,你家前院流水向門,正屋卻是斷水的刀刃型。這在風水上,是子息只出不進。”
“你聽見沒有?不是我不能生,而是房子風水不好。子息只出不進。可不就是你一天到晚往外跑,跟你們公司的那個會計瞎混?你老跟我否認,這回讓人給算出來了吧?”華大嫂紅著眼,傍譚師母依著,擦眼淚。
水青一聽,從風水問題,看到男女問題了?
華大哥急性子,暴跳如雷,想竄過去,給羽毛爸和葉爸按住了。
“有話好好說!”譚教授負責教導。
“怎麼跟這種人好好說?我不會!”華田氣得咬牙切齒,“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給她好吃好穿好房好車,找全日制幫工阿姨伺候著。她呢?整日裡除了嘮叨我晚回家,就是往孃家搬錢,對著我爸媽當空氣。這些,我都忍了,再怎麼,這人也是我自個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