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才喝了六杯,再說身為酒園的老闆,不會喝怎麼行?”喬治最好把每個人都培養成酒神。
雲天藍水墨的眉彷彿起了微瀾,鳳眸斂起。今天園子裡生人太多,而且往酒窖的那條路,夜色瀰漫,只有弱亮的零星地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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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蒸釀著芳香的酒氣。
很多隻大木桶,橫躺著,等新酒裝滿。
走了好一段,水青才發現自己居然光著腳。地上鋪得是青石板,酒窖的溫度本來就比外面低,好像踩在冰上似的。
“鞋呢?”她側著頭,專心想了想。思維卻飄在半空,身體好像失重。
真涼!她踮起腳尖,全然不知自己走動的姿勢像受驚的蝴蝶,搖搖欲墜。
前面出現一張大木桌。
她迅速爬上去,才脫離了冰面。
空氣突然驟冷,她看到架子上一瓶瓶赤霞珠染上了白霜。
“這麼低溫,酒會壞。”她說話起霧,連桌子都成寒木,“好冷。”
“好冷嗎?”身後突然有個聲音。
嚇得她驚慌回頭。
一個男子昂藏的身影,頃刻貼近,大手攏住她的細腰,猛然緊靠。
她用了全身力氣,想把他甩出去,他卻紋絲不動。
“小姐,你一個人嗎?”他和她之間已無縫隙。
什麼?
“你喝太多了,還是叫杯水吧?”他的臉無限靠近,卻不露五官。
什麼呀這是!
“為什麼不讓我幫你呢?”他的氣息帶著玫瑰花香。
第凡內的香水嗎?
“我很想念你。”藏在黑暗裡的唇貼上她的,竟然有灼熱的實感。
她瞪大眼睛,發出嗚嗚聲。然後她發現,不是他力大無比,而是自己全身無力。
他不再說話,雙唇摩挲著她的唇,直到親暱的發燙,令她啟唇嘆息。他的手不知何時移到她的頭部,緊扣著,趁機加深那一吻。
舌與舌的糾纏,她躲避,只被他吻得更深,連她的呼吸都由他掌握。
“深呼吸,閉上眼睛。”他有數秒鐘離開她的唇,卻近到能感覺他說話時空氣的振動。
她確實需要深呼吸,體內氧氣都被他吸盡。
然而她才做完呼吸的動作,他又吻了上來。她禁不住閉上眼睛,死抿著唇,他就小口小口的齧咬,讓她吃痛,張嘴,又落入他的陷阱之中,任他為所欲為。感覺他**著她,又彷彿鍾情於她,愛惜著她。每每捕捉到她的小舌,就狂野地死死纏住。他和她共同呼吸,而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感覺底下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
連初吻都沒有的水青,被這個看不清五官的男人放肆親吻,她快氣昏過去了。
再盡全力一推,那男人卻不見了,失去支撐的她朝天倒向桌面。
“啊——”水青驚喊睜眼。
“哎喲!”眼前放大的男人臉,有些痛扭,黑髮中帶銀雪,是徐燃!
水青大怒,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徐燃,你敢偷親我?”
“誰親你了!”徐燃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居然能把自己上身拎起來。“看清楚,現在是你,壓著我。要親也是你想親!”
水青酒勁還沒過去,但比之前好了很多。一看,徐燃躺在地上,而自己正坐在他身上。
“不是你?”她扶著桌子站起來。
咦?木桌子比她剛才看到的小了一半。腳下也不涼,低頭,鞋子是穿著的。
“做夢夢到有人親你了?”許燃優雅起身,臉上魅光惑影,浮現的笑容很是迷人,“*夢?”
“春你個大頭夢!”她一掌推開他,往外走,身形有些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