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面色如常,拿起另外一塊抹布,繼續作家務大嬸。
“老葉下星期開始放大假,你去公司勤快點。”秋星宇說公事。
“啊?”葉爸和葉媽要去美國旅行一個月,水青差點忘了。
“啊什麼啊?你現在只要寫論文,又沒課,卻幾天不進公司。仗著沒人敢說你,是不是?”秋星宇敢和水青拍桌子的個性,永不會變。
“我今天還代表碧空去開會了呢。”水青知道自己懶,可懶中也有做事啊。
“你一去開會,公司就得往外掏錢。”贊助費。
水青突然想到自己還答應要多加贊助費。這事不能現在說,說了一定暴龍噴火,她至少得等到那幾個滅火的在場。
原以為秋星宇摳門,是因為公司財務狀況不好。誰知,現在公司都富得流油,她還是摳得離譜。但凡支出項,能看死得,她一定看得死緊。
秋星宇說,這是財務總監的第一要務——節流。開源開得再廣再深,是市場部和各個專案組的事。財務部則負責收錢,收錢,再收錢,省錢,省錢,再省錢。
在這樣頭頭的領導下。財務部裡的六個小姑娘,個個滑得跟泥鰍似的。
“下星期起,我天天去坐那張老闆椅,直到葉爸玩開心回來。”水青舉手保證。
急剎車的聲音,水青聽見,放下碗,溼嗒嗒的手往身上擦擦乾,“秋姐,隔壁好像回來了。”
兩人一起走到門邊窗戶那兒,往外看。
黑色四輪驅動,車頭燈大亮,駕駛座那邊的門敞著。路燈下,車裡無人。
“看來發現不對了。”水青說著要去開門。
“急什麼?”秋星宇居然說,“讓他長個記性,還會不會把這麼小的孩子單獨放在家裡?”
“秋姐,你已經是媽媽了,應該很寬容很母愛。”說歸說,水青握上門把的手縮了回來。
“就是因為我當了媽,才知道這個年齡的孩子單獨留在家裡有多危險。”工作忙併不是藉口。
又等了兩分鐘,秋星宇才到隔壁去。
正巧李文森到處找不到女兒,而驚恐到面無人色,慘青著表情從樓上下來。因為心焦,以至於看到十分陌生的鄰居美女站在門口。也沒心思問原因。本能往電話那兒走去,打算報警。
秋星宇覺得這樣的打擊差不多,走進屋,一手按掉了電話。
“小愛在我那兒睡著了,你去把她抱過來吧。”說完轉身就走。
李文森一聲不吭,像牽線木人一樣,跟在秋星宇的後面,走過樹香的小院,進了房子裡,一個女孩臉上掛著淺笑,跟他說晚上好。
他記得那也是附近的鄰居。似乎和他弟弟的老婆關係很好。他第一天搬進來,她就上門問長問短。
這麼晚了,女孩為什麼在這兒,他管不著。他的眼裡只有那個躺在沙發上,睡得像小天使的,他的小愛。
他大步流星,在沙發前跪下來,輕輕撫過女兒的頭髮,能感覺小愛的呼吸安穩和暖,心才跳回原位,再度穩而有力。
“我能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嗎?”他站起來,氣魄無形中壓向在場的兩個女子。
水青動了動四肢,換了舒服的坐姿,絲毫沒被那股壓力影響。辯論這種事,有秋姐這個高手,輪不到自己出場。
“就是你看到的這麼回事。”果然秋星宇氣場不輸人,聲音雖低。
“這時候,我女兒應該在自己房間睡覺,為什麼跑到你家來了?”鄰居說不上危險,但誰知道呢?
“是啊,我也很奇怪。小愛該上床睡覺的時間,她的父親不在家,而她居然睡在我這兒。可今天以前,我們還稱不上互相不認識。”還好讓水青瞧見了。
李文森有點火大,這女人什麼意思